“少爷和少夫人怎得还未来?去催促催促。”
姚仲文不知全情,他笑道:“言哥儿刚成亲,与弟媳粘稠点也是好事。
大伯娘可莫要怪罪言哥儿。”
此话一出,姚夫人面上像开了染坊,一时红一时黑的。
众人也皆是默不作声。
姚仲文心里蹊跷,等见到严笳才明悟。
“给母亲请安,给各位长辈请安。”
严笳又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说话像蚊子般含糊且不清。
双手攥得很紧,面上的笑容拘束又不安。
姚仲文细细瞧了一番:“倒是像她。”
这个“她”
字做何人?二婶婶心道不妙,立时坐立不安起来。
姚仲文复又道:“不过她为人大方利落,最是侠义。
你眉宇间依稀有她的样子,不过却是得其容而不得其神韵。”
这个插曲一过,姚仲文到底是哥哥,嘱咐弟弟几句也再正常不过。
他道:“言哥儿既已成婚,一定要善待弟媳”
可姚言向来瞧不上他,只是饮茶一个眼神都未给。
心里大约也是不屑的。
“仲文堂哥,与其操心我还不如掂量下自己。
春闱在即,莫要被我甩得太难看。”
姚言这般奚落,姚仲文却默不作声地受下。
一旁的二婶婶掐红了手心,正要替儿子辩驳,姚夫人终于呵斥道:“言儿,怎得与你堂哥说话的?”
不过也仅是如此罢了!
严笳看着场面汹涌,心里也波涛起伏。
这个姚仲文她认得!
大约十岁观景,她曾救过一个落水的哥哥。
当时二人衣裳尽湿,那位哥哥说什么毁了她的清誉,当即扬言要娶她为妻。
此话一出,将十岁的严笳唬得不轻,她报了一个假名号,急匆匆地遁走。
没想到一次偶遇,姚仲文竟是痴等许久。
她说不清是何种感受,正沉思着,婆母招呼她打叶子牌。
严笳思绪回笼,笑着推脱道:“母亲,儿媳并不通此道。”
众人皆笑起来,见严笳不明,二婶婶解释道:“你婆母最喜叶子牌。
深闺烦闷,却不想你不精此处,这少了个凑手的人,大家觉得可惜罢了。”
岂是只有此处可惜?那是处处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