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过几日,这日盘账时,只见宋灵达这一房的开支过大。
离谱的是,光是名贵的血燕,就一次购得二十盏。
白灼心有不平:“姑娘,她摆明是故意的!
我们告到夫人那里去!”
严笳却看透其中关窍:“难道要跟母亲说,姚府供应不起新妇的吃喝?她是仗着身孕,支出有名头。
到时就算弄到母亲那里去,也只会扫了母亲面子。
你觉得我们会讨得好?”
白灼一想,更是愤愤不平:“那总不能我们自己补贴吧?”
“无事,”
严笳还算淡定:“我想想法子。”
“听说了吗?大周第一公子严子冀,为谪仙书斋题字!”
“听说这谪仙书斋应有尽有,什么孤门古籍,前朝画作,真是琳琅满目!”
“这些消息都过时了!”
一位头戴瓜皮帽的男子神神秘秘:“听说这谪仙书斋独家售卖严公子的读书批注!
这可是千金难得!”
“想当年脂砚斋批注《红楼》,那可是一书难求!
如今严公子的批注,可得早早入手好!”
“正是此理!
眼看春闱在即,真是一大幸事啊!”
自严笳管账已有月余,姚夫人也听说了宋灵达房中的用度,不过她一直纵着。
一则为了面子,二则看严笳的应对。
“请母亲过目。”
严笳递上账簿,一脸的淡定从容。
姚夫人看她不慌不忙,心里十分讶异。
不过姚夫人也做好了补贴公用的准备,总不能真要儿媳贴钱,那是一场笑话。
眼见严笳守了一月有余,并未曾闹到自己这里,她已是高看一眼。
毕竟严笳刚入门时算了,不提也罢!
现在只看是多与少的问题了。
姚夫人打开账簿,讶异了一声。
复又翻看数遍,不可置信地道:“公用的银子多出一千两!”
宋灵达一愣,拿过来反复翻看,她第一反应是,严笳做了假账。
反复一想,又觉得十分合理,她便笑道:“严妹妹,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莫要为了讨好长辈,就”
话虽是未说完,大家都懂。
姚夫人心里也是一咯噔,却见严笳十分淡然道:“儿媳不过是拿公用的银子,新开一家书斋。
满打满算,这个月进了两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