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笳心里不愿,可架不住她一力相邀,只得随她去。
“那日都是我的不对,”
卫王王妹一脸的歉意:“我回府想了几日,实在是深表愧疚。”
怕不是在想怎么对付我吧?严笳知道她在打些小心思,却并不点破:“公主不必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卫王王妹亲亲热热道:“我闺名舒尔,叫我舒尔姐姐就好。”
她领着严笳坐在一处小亭子里。
见四下无人,赵舒尔开始探严笳的话:“我向来惧怕虫蚁,沾都沾不得。
不知严笳妹妹可有些什么忌讳?也好避免一遭。”
“我”
严笳装作一脸惧意:“我平生最怕水。”
“哦?那严笳妹妹岂不是不会水?”
赵舒尔进一步相问。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拉着严笳来池边,笑道:“府里养着一池子的锦鲤,外面的可比不得这里。”
“可是我怕。”
严笳有些哆哆嗦嗦。
“不怕,有我在。”
赵舒尔话音刚落,就将严笳推入水池。
见严笳在池子里扑腾,她一脸畅快:“叫你和我作对!
有你好看的!”
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赵舒尔走远后,严笳才游上来。
她披着一身湿衣,找慧姐姐的丫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等到回府辞别时,赵舒尔见到干净利落的严笳,面上立时没了血色,嘴唇都开始轻微的颤抖。
严笳有心给她一个教顺,凑过去耳语道:“我是池子里的荷花精,谢谢你赐我一副肉身。”
说着留下一个精怪似的眼神,把赵舒尔吓得都发不出声音。
当天晚上赵舒尔就开始说胡话,梦魇不断。
“陛下,公主是被吓得失去一魂一魄,得找一个阴时阴命的男子来冲喜,以滋养公主魂魄。”
见皇上一脸沉思,皇后娘娘心急如焚:“陛下,还犹豫什么?舒尔的命要紧啊!”
当今的圣上不喜欢那套神神叨叨的东西,可如今药石无望,也只能去试一番。
不过三日,就选出一位年轻男子。
赶巧,竟是姚仲文。
冲喜的圣旨到了姚家后,姚言直乐呵:“堂兄,这是天意使然。
你和公主的孽缘,是斩都斩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