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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都护府属于贾珲的公房内。
酒醉一时舒爽,酒后恨不得把头盖骨掀开,贾珲虚弱的把自己缩在铺着虎皮的椅子里,一口一口的嗦着醒酒汤。
贴身伺候的胡姬月理朵没好气的看这贾珲。
“少爷您才十七岁,怎么能喝这么多酒?每次喝了酒都要难受一早上,说让您少喝您也不听,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月理朵端着醒酒汤,舀起一勺来,吹了吹热气送到了贾珲的嘴边,没好气的埋怨道。
“厮杀汉怎能不饮酒?”
贾珲脱口而出,又嗦了一勺汤,顿了顿,
“再说了,昨日是我生日,我这不是高兴嘛,一高兴就忘了你月理朵姐姐的嘱托,怪我怪我。”
贾珲扯了扯嘴角,说起烂话来。
听到贾珲竟叫自己姐姐,月理朵连忙回道:“可不兴少爷叫奴婢姐姐,少爷是国公府的金枝玉叶,又是百战百胜的无敌将军,汉人的大英雄,就连奴婢这条命也是少爷救下来的,奴婢又哪里敢被少爷你叫姐姐的?”
看这月理朵慌乱的样子,贾珲也满意的笑了。
慌乱的月理朵也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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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理朵大贾珲一岁。
月理朵家里是伊犁城的丝绸商人,规模不大。
主要是跟在城主的商队后面喝汤。
带着一些伊犁特产去敦煌贩卖,换些中等品质的绸缎,主要客户群是伊犁城里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家,和没什么钱又想买些绸缎穿出去撑门面的部落头人。
月理朵长到十六岁,想去看看中原的繁华,老父亲也打算扩大一下商队规模,准备去往那传说中的长安,以自己女儿的美貌,要是能把女儿嫁给当地一个实权官员做妾那就再好不过了,父女一拍即合就一起上路了。
他们这一路非常顺利,时常劫道的马匪早就被帖木儿人犁了好几遍了,月理朵家的商队也平安地抵达了哈密,进入了汉人的地界。
计划顺利的话,走走停停一個来月就能进入关中了。
但不出意外的还是出意外了。
当时是天圣元年。
商队不出意外的被杀了个干净,货物也被劫掠一空,就在自己要被人轮番把玩的前一刻,一个汉家的少年郎从沙丘后冲了出来,射死了围着自己的几个帖木儿兵,骑在马上把自己从马车上拉起,披上了毯子。
少女的心里第一次住进了一个人。
要是自己身上没有溅上一滩血那这个故事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