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问“你认识”
霍临风好没面子“我兄长”
他们进去饮茶,临窗落座,容落云盯着杜铮端详。
瘦削肩,细长眼,开口便知中气不足,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他又霍临风,对方气沉丹田稳如青松,由骨到皮没一处不英俊。
“你哥哥和你好不像。”
他说,“来一个随爹,一个随娘。”
霍临风掩着心虚,为容落云将茶斟满。
恰逢杜铮拍案,故事讲到高潮,周围茶客竟纷纷落泪,仔细一听,讲得是北边一深门大户,小厮与丫鬟私定终身。
一人哭道“那小厮离府参军,小丫鬟定要嫁作他人妇了。”
杜铮撩袍拭泪,小厮参军走,丫鬟望其归,却天不遂人愿,少爷将丫鬟收了房,待七年后小厮当上将军归来,只剩物是人非。
霍临风险些喷口热茶,这呆子在胡吣什么一扭脸,却见容落云支着下巴,模样格外认真,待故事讲完还跟着长吁短叹。
掌声雷动,杜铮捧着小碗要赏,一圈绕完行至窗边。
少爷他瞧见霍临风,眼中登时蓄水儿,又瞥见容落云,于是把眼泪生生倒流回去。
霍临风咬牙“哥哥。”
杜铮一抖“弟弟。”
容落云旁观“兄弟情深”
,口润舌清后想起花缸还没买,于是搁下茶钱走人。
霍临风抱肘跟在后头,杜铮牵驴,三人在街上闲逛。
一处摊前停下,容落云兀自挑选,那主仆二人等候。
杜铮小声问“少爷,怎的当大弟子还陪逛呢”
霍临风说“还给捏肩捶腿呢。”
杜铮痛心疾首,霍临风懒得理,上前陪容落云挑选。
十来口陶缸垒着,容落云欲买素面无花的,奈何素面的太大了些。
正纠结难定,霍临风走来身旁轻巧地说“大有何妨,再给你捉几条鱼便可。”
容落云点点头,一副听人劝的模样。
取下荷包付钱,说时迟那时快,撞来一人抢夺荷包飞奔而去。
“杜仲”
他脱口而出犹如小儿告状。
霍临风道“等着。”
说罢追了过去。
熙熙攘攘,容落云独立春风,目光追随但寸步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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