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落像是一脚踏空,跌入深渊似的。
他的四肢猛地一动。
梁落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两张同款疑惑的脸,穿着防晒衣的沐阳阳,头发如鸡窝一样,叼着牙刷的肖鸣。
肖鸣说:“梁哥你是做噩梦了吧?”
梁落的心脏,此时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
沐阳阳端来一杯水,“给,梁哥,喝口水会好一点。”
肖鸣嘴里冒着泡泡,“喊你半天都没醒,梦到啥了这么夸张?
你这样,你现在说一下,她叫啥?”
肖鸣指着沐阳阳说。
梁落不明所以地说:“沐阳阳啊,怎么了?”
肖鸣说:“你多说几回。”
“为什么?”
梁落不知道肖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沐阳阳噗嗤一声笑了,“梁哥,肖哥的意思,是我沐阳阳的名字,阳气旺,辟邪。”
三人早餐吃了一点简易冲泡的牛奶米糊和饼干,就准备出发去村子里了。
肖鸣着祥和平静,如世外桃源的村子感叹道:“这里要是被开发出来,保证比凤凰古城还火。”
沐阳阳拿着相机拍照,“我还是第一次回来,没想到,这里这么美。
肖哥你说旅游开发,那是不可能的。
我爸说,我爷爷当时走出村子,那是在祠堂被族长在族谱上划了名字的。
后来更多的年轻人走了出去。
留下来的,都是自觉自愿守护家乡的老人。
这么个世世代代封闭的山村,怎么可能让那么多陌生的人闯进来?”
梁落想起了昨晚窗外的那张脸。
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那是梦还是现实?
三个人来到了牌坊下面,肖鸣着牌坊说:“昨晚上天黑,不清上面的字。
你们,这写的什么?”
梁落仔细辨认,这个牌坊是木制的,上面的彩漆大多脱落,“似乎是贞烈二字。”
肖鸣左右,“贞还有点像,烈字就勉强了。”
“你们,这里还刻着小字。”
沐阳阳指着牌坊的背面说。
她迅速拿出相机拍下来。
牌匾背后的小字更是模糊不清,但从上自下,有几行是可以到的。
梁落知道了,这是按年代排列下来的贞洁牌坊。
这个牌坊不是为一个人而立,而是一群女人的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