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襄氏......昭氏......”
梁落着一个个女子的名字,背后是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和凄苦的人生。
梁落感叹,“这座牌坊下埋着多少被封建残害的灵魂。”
沐阳阳说:“咱们快走吧,我站在这牌坊下觉得阴森森的,瘆得慌。”
三人沿着河边走了一会儿,沐阳阳指着一座吊脚楼,“按我爸爸描述的,应该就是在这里。”
“这是你谁家来着?”
肖鸣问沐阳阳。
沐阳阳挠头,“具体我也说不清,好像是我爷爷的表姑家的女儿的婆婆?”
肖鸣笑:“这亲戚可真够亲的。”
沐阳阳也笑了,“我爷爷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出村的时候孑然一身。
现在在世的,能说的上话的,沾亲带故的,就是这个了。”
三人来到这个婆婆家,婆婆已经九十几岁高龄,穿着绣工精美的民族服饰。
老人家坐在院子里的阳光下,用一把银梳子不紧不慢地梳着,足足有一米长的头发。
“婆婆您好,我是沐福的孙女儿,沐阳阳。”
“谁?”
婆婆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听不清。
沐阳阳又提高了声音,“您好,我是沐福的孙女儿沐阳阳。
沐福您知道吗?”
婆婆想了想,“小福子啊......”
来婆婆虽然耳朵不好使,脑筋还清楚。
沐阳阳扯着嗓子给婆婆介绍了肖鸣和梁落,并表明来意。
刚喊了几句,沐阳阳就吐着舌头嘟囔,“和婆婆交流太费嗓子。”
如沐阳阳所言,这村子里年轻人都出去了,知道那段历史的,只有这些守在这里的老人。
“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从屋里出来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
肖鸣和梁落拿出自己的警官证给老人,并说明来意。
老人抬起头眯着眼睛,了沐阳阳,“你爷爷是沐福?你爷爷比我大十岁,他小时候经常带我们这些小孩子一起玩。
是我们的孩子王。
自从他离开村庄,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他现在还好吗?”
沐阳阳说:“奶奶,我爷爷脑梗,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那个老人叹了口气。
梁落赶紧问老人,“您知道那时从外省来了几个知青的事吗?”
老人点点头,“我知道,我那时二十多岁。
有天从大城市来了四个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
他们就住在村口的知青点,但那房子已经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