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可以开车送他,或者是打车,但是齐斐然坚持选择了步行,只为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能更久一些。
路上俩人没有交谈,林时新已经满脑子都是后悔了,后悔被他吻得腿软无力反抗,后悔没给沈莹打电话,后悔没有狠下心再发表下崆峒言论,最后都后悔自己财迷心窍大年三十晚上出来送财神了,谁能想到会误入齐家。
齐斐然从林时新越来越皱巴的小脸上,已经看出他在想什么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亲他抱他,让他确定心意。
快到林时新家了,在那个曾把林时新推倒在雪堆里的巷子里,齐斐然把他轻轻抵在墙壁上,看着他的眼睛,说:“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你看着我。”
齐斐然的手捏住林时新扭到一边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等你今年过完生日,你就会完全属于我,我们会考进同一所大学,在同一个城市生活,拥有一个家,到了年龄后,我们出国领证,然后一辈子在一起。
你记得我们演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吗?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你说过的。”
齐斐然情不自禁地轻吻着他的唇:“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你快说,你也喜欢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林时新沉默了,弄了半天齐斐然竟然没从那场戏里走出来。
“快说,你快说,你不说别想回去。”
齐斐然急了,一边吻他一边催促。
“我喜欢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林时新鹦鹉学舌道。
齐斐然把他双脚离地抱起来,上下一顿揉搓,又用身子紧紧地圈住他,按住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硬度和力度,林时新眼睛睁得溜圆,他惊慌地叫着要落地,齐斐然反而把他举得更高。
金渐层英短猫的无奈,他是深深的体会到了,被这种力量悬殊的大狗扔着玩,他惊恐极了,简直想变成蝴蝶飞走。
又过了半小时,林时新才被放开,他逃似的跑回了家,一进门,看到林月娥的卧室灯已经熄了,她已经睡了。
供桌上父亲的照片被摆了出来,前面是水果、烟、酒,还有父亲生前最爱吃的猪头肉。
林时新长叹一声,回到卧室,脱了衣服把自己扔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后悔的哀叫声,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巷子里齐斐然看着林时新的卧室灯熄灭很久很久,久到飞雪已经在肩膀上落下一层又一层,才傻笑着往家走,走了一段路,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林时新发信息。
屏幕亮起,林时新点开,看到齐斐然发来的短信:很想你,做个好梦。
林时新又跌回被子里,他知道一切已经覆水难收了。
-齐斐然到家时已经快四点了,大厅里的灯都熄灭了,他走进去,沙发上人影一动,陈铭生站起来,淡淡地笑着对他说:“少爷回来了,送林同学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