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信长听此,极力安慰自己的心猛然悔怒冲天。
他为了赔罪,不惜毁了爱子的命根,却换来这般阴阳怪气的冷嘲。
他忍住莫大的耻辱,低头道:“大人,竖子无知,可否饶他一条性命?”
郝瑾瑜不忍直视,撇过头,摆手道:“罢罢罢,你带回家好好养着,洒家便当做从未发生过此事。”
“谢大人大恩。”
苛信长拽了拽儿子,“还不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苛世云仿若痴傻,癫狂地不停叩头:“谢大人!
谢大人!”
说着说着,□□处流出腥臭的黄液,与血渍混为一摊。
浓重的腥臭味,加上过大的冲击,郝瑾瑜一时没忍住“哇”
地一声吐了出来。
宫人们纷纷向前询问,苛信长青筋直跳,向前想表达关心,被傲慢的宫人一把推开,冷声说道:“还不带着贱子退下。”
苛信长眼睛闪过难以压制的杀意,扶着儿子离去。
当天,苛世云疯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苛信长告了一天假,在家中喝闷酒。
其妻哭成泪人,不停在旁咒骂他“狠毒”
、“做阉狗的走狗”
,“连狗都不如”
。
他不耐地推开“发疯”
的妻子,怒道:“你以为你今日的荣华富贵什么换来的?我做狗得来!”
他还未骂完,便听下人禀告,那几位大人又来叫嚷。
他若再不还钱,便也顾不得那么多,要告到圣上面前。
“拿几百两打发了,还不快去!
银子,我会替他们在郝瑾瑜那里周旋,莫要再催了。”
苛信长面色变了变,焦急地来回徘徊。
郝瑾瑜收了每人万两白银,答应提拔官职,却又在赈灾前出尔反尔,害得他每日被官员堵门威胁。
他百般替郝瑾瑜谋划,换来的便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