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信长摆手,让人把夫人关进闺房,不得外出。
又有人来报,小声在他耳边低语:“三皇子来了。”
刘子佩来此,作甚?
苛信长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理了理衣袍:“快请。”
刘子佩白袍玉饰,一身装扮很是淡雅。
只他长得窄眼宽鼻,眉宇间似有邪气,令人瞧着便觉不喜,冲淡了这份雅贵。
“殿下贵客,殿下贵客。”
苛信长笑道。
刘子佩微微一笑:“孤来得似乎不是时候,门外的那几位官员……”
苛信长面露尴尬。
“孤知晓大人的难处,阉狗做事太狠绝,大人想必受了不少委屈。”
刘子佩使了个眼色,侍从拿出两只书箧。
“听闻大人熟读经史,孤前几日寻了几本史籍,有些不明白,想与大人请教请教。”
书箧打开,里面哪里是什么史册。
一箱里垒得沉甸甸的全是金砖,一箱里闪闪发光的珍珠宝石,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苛信长扬起笑脸:“皇子有好学之风,臣必然愿意倾尽全力,为殿下解惑。”
刘子佩大度地表示,“孤忘了说,门外的官员,孤亦替大人打发了。
每人区区两万两银子,也好意思为难叫冤。”
苛信长对这些官员虚报了价格,拿些差价。
这件事,原身心知肚明。
但苛信长出身小士族,容易掌控,能力又不错,很能为他办事,便一直没有计较。
“殿下有心,苛某愿报犬马之劳。”
苛信长暗道,郝瑾瑜你逼我至此,别怪我另寻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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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孙佑常听到苛世云的遭遇,当即也坐不住了。
他本没当回事,但这阉人实在太狠了。
苛信长以他马首是瞻这么多年,不看功劳看苦劳,儿子不过当众下了他的面子,便被去了秽,硬生生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