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丝趴在地上泥和泪混在一起,使得发丝贴在脸侧异常狼狈,看上去像十足的弱势群体,众人慢慢围了过来,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好事群众总是不少,尤其是这种前任与现任的对撕,更是吸引眼球戏码。
血辰蹲下身,低垂着眼眼中透着一种不屑,对于这人他真没感觉到有什么威胁,然而他是真让自己感觉无比的恶心“爬起来,我没用多大的力,如果我想让你死,你现在就不会有继续喘气的机会。”
血辰的话语如一桶冰水从头顶一直淋到脚下。
祺丝此刻感觉生命受到了威胁,全身都冷的厉害,视线扫过周围无数双眼,那些人在看自己,看自己的丑态,他神智有些恍惚视线,滑过血辰落在自己身边,此时有一人将手伸向自己神情关切吗,这给了他些许的勇气,他慢慢的坐起,咽了一口唾沫定下心神。
身上虽然有些痛,但是没什么大碍,收到众人同情的目光,仿佛又找回了自信开口道“我是真心待他,我知道有些事已经回不到从前,但只希望您不要否定曾经的一切······”
祺丝继续到,他今天似乎决定要将恶心人这一使命进行到底,只可惜他有这样的意愿,血辰却没有这样的心情。
“你很喜欢我的哨兵?”
血辰开口道,语气平静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然而祺丝可不管,他只觉得此刻必须要运用身边人的同情,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有一线生机,于是借着身旁人的搀扶开口道“他曾经是我的哨兵,我们彼此信任,同甘共苦,无论何时他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严华淼听到这里上前一步刚想开口,然而血辰却拦在了他的面前,并以眼神示意他交由自己全权处理,见血辰表态严华淼有些担忧,他觉得自己的向导单纯可怜又无助,至于旁边的那个简直就是虎豹豺狼分外狠毒。
“说完了?”
血辰询问道,祺丝在这声音下打了一个冷颤,但是依旧毫不示弱,总之明显是勇气可嘉,智商有缺,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背景是一片白色的花海,他是其中最娇弱的白莲。
然而背景如何血辰没打算理会,他现在只想着怎么让这人消失在眼前,他太占地方了,而且污人眼球,血辰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看天,视线穿过云朵看向远方开口道“你曾经许诺忠诚,许诺互相扶持,愿做天上的比翼鸟地上的连理枝,然而可惜了这一切似乎都变了。”
祺丝听到这话无动于衷,他不清楚这人在搞什么名堂,用手接过旁人递来的手帕抽噎着擦拭侧脸的泥污,那雪白的手帕被黑色的污渍点染,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太阳下闪烁着悲伤的光彩。
血辰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道“你曾经向上天许下庄重的誓言,回答到愿意,然而今日,你却带着他亲自为你戴上的戒指说喜欢另一人,我不知道他在天之灵会不会哭泣,也也并不知道杜家的门楣是否因此沾满灰尘。”
血辰的话字字锥心,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其中也包括祺丝,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全身的血液都因此停滞,他慌张的握拳然而遮挡不住戒指光彩,他闪耀着亘古不变,恐惧萦绕在心头,他只得将手交叉,用另一只手的掌心挡住众人尖刺般的视线。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血辰可不打算让这人有机会继续恶心人,竟然已经出手那么就让他再无翻身之机,他继续开口道“我记得那人叫做杜明吧,他离去不久,黄泉路上应该还能听到这里的回响,所以一言一行请您善自珍重。”
血辰知道这句话足够让他身败名裂,虽然杜明在世家子弟中出镜不多,仍然众多家族大部分都知道杜明,知晓他是杜家唯一也是最宝贵的儿子,血辰给了众人足够的线索,同样也给予了他们将此事挖掘到底的好奇,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新闻都会是,杜家少夫人在丈夫去世不到一个月,就抱着别人的大腿说对方一直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到这里血辰已经没有继续的兴趣,剩下的事有各种各样的人替自己去做,虽然他不介意众人的目光,但在这件事上他已经不愿再多费心神,此时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有那时间不如回去哄老婆。
他拉了一下严华淼,两人看了彼此一眼转身离去,在最后血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站在高处的杜家家主开口道“杜家家主,请你将少夫人带回免的他给您丢脸,让您难堪。”
风从两人之间吹过,杜家家主看着血辰的眼,那眼中充满着敌意,他知道对方已然知晓是自己在酒中做的手脚。
虽然血辰不明白,为什么这人会这样选择,同样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让他破坏了杜严两家的同盟,然而这已经无关紧要,只要记得以后对待这人同样要小心谨慎便足够了。
针对的言语让三皇子眼睛微眯,心想果然是杜家所为,他们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往自己头上泼脏水,想来是不想活了,竟然如此不妨送他们一程,让他在世家中彻底除名,想到这里三皇子看向任家。
血辰和严华淼顺利的回到了严家,迎接的是严母的怀抱,血辰有些不太好意思,对于这种温暖的怀抱他不大适应,严母也看出对方的尴尬,紧忙放开摸了一下他的头宛若对待自家孩子般。
几人入座度过一段和谐的晚宴,太阳也伴随着时间慢慢地没入地平线,血辰陷入梦乡,却不知道远处正有人在暗中准备,也有人在因为他的事儿争论不休。
黑夜中三皇子向远处眺望,他的亲信跪在他的身边,外面的景色正是一片静谧,黑暗中似乎孕育着什么,同样在皇宫的另一面一人走进了密室以奇怪的口音说道“那人我见到了,他很有趣也很适合你,毕竟你我还有那人同样在黑夜中寻觅。”
☆、打搅了三皇子看了眼手头的酒杯,转头对身后的男子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对严家伸出手?”
隐没在黑暗中的男子跪在地上良久无语,黑夜侵吞二人的身影,风带着料峭寒意,黑暗中的男子将身体微弓,清冷的声音传来“主上的一切我等不得随意揣度。”
听到这声音三皇子将手中的酒杯斟满,微微推向男子吐出四个字“中规中矩。”
男子本就知道这人不会说什么,只是此时他希望这人能说些什么驱散这寂寥的夜,他轻抿了一口道“你跟在我身边已有十五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同样我也熟识你,你应当知晓我心中所想。”
男子听到这话慢慢抬起头看向三皇子道“主上想做王,真正的王。”
话音落下三皇子转头看向男人开口道“你这话说的不老实,是让我去猜吗?”
“属下不敢。”
男人听到这话低下头不做言语。
三皇子无心追究只是抬起头在月下举杯说道“帝国姓皇族的姓,然而不属于皇族,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些,若说守卫帝国皇族首当其冲,何需世家指手画脚。”
三皇子将酒一饮而下开口到“任家,皇族的獠牙,但这獠牙越发迟钝了现在甚至还想着跃过主人选择命令,竟然这样那就是时候换一个了。”
角落中的男子安静的当一个倾听者,就像三皇子说的那样,他对这人足够熟悉,知道此时插嘴是自讨无趣,既然如此不妨做一个沉默的人。
三皇子见对方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反应道“算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只需记住世族当中以严家为先,至于对杜家还有于家的态度你要度量明白,再有就是盯紧那个不安分的杂种,他对严华淼的向导似乎很感兴趣。”
下属听到这话鞠了一躬开口道“是。”
他从不询问为什么,也不该产生询问的心,他是未来王的利刃不该有任何自我的意识,也只有这样才能活的久远,只是虽然可以不说,但是绝对不能不想,从刚刚的那一句男子便知道杜家活不了多久了,未来的王想让他死,那么他又怎敢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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