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料当真说给他定,不过要惹他再生一场气,赔笑道:“这种话奴才那里会知道。”
见易缜面露悻色,接着道:“不过陛下说,定泽公从前曾待秦小公子如兄如父,谁家养了个好端端儿子却得嫁人,那有不责骂的道理,没动手都是好事。”
他学着青帝语气。
“谁教侯爷这般心急,不等人家想上几天消消气,忙不迭的送上门去讨好。”
易缜着恼,恨不能上前掐他脖子:“别总拿陛下说当挡箭牌。”
“陛下就是这么说的,奴才可半点也没撒谎,知道的都告诉侯爷了。”
如意顾左右而言他。
正不依不饶的工夫,宋太医回来了。
易缜丢下如意,连忙问他:“我看小疏没什么精神,没什么事吧。”
“只是积虑太重,平时又过于劳神,今天受了些激,一时承受不住。”
太医微笑。
“侯爷不必太过担心,只是日后,那些极耗精力的事是不能再做了。”
易缜微微一怔。
入京以来一直就没见秦疏有多少真正高兴的时候。
说是思虑郁结还有理。
至于劳神又是从何处说起。
秦疏每日至多也不过看几本书。
难道是看看书也能累着。
太医也不在意。
又要了之前的药方来看。
易缜只道有什么不妥,险些惊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等放了方子,连忙问:“如何。”
“这方子论安胎养胎原本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太过注重于休养胎儿生息,未曾顾及母体。
如今子强母弱的局面,这般用药未免有些不妥。”
易缜闻言,不禁恨恨:“难怪小疏怎么养也养不胖,原来是这方子作怪。”
太医见他一付要找人算账的嘴脸,连忙赔笑拦下:“侯爷子息金贵,别人自然要与世子为重。
这人的方子下得其实极巧,纵然当日老夫开方,也不会比这好上多少,如今也不是什么大碍,增改几味便是。
若有机会,下官倒想见见下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