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砚眉一凛,霍地抽了长刀,隔着铁门扎向他右肩,血猛地喷涌,又一声犀利的惨叫,“嫌日子太好过?本王再杀两个人给你助助兴。”
血喷出来的时候,沈瑜卿退了半步。
耶律延目光厉光,“魏砚,等出去了,老子扒了你的皮!”
“本王等着。”
魏砚收了刀。
他冲沈瑜卿挑挑眉,沈瑜卿会意,转身向外面走。
魏砚说得对,是她小瞧了犬戎人,她的药不会有用,看来她要再换一副药回来。
“你想问他们什么?”
魏砚跟在她身后,一身煞气未收。
沈瑜卿没说话,到门口时忽而站住身,抬头看他,“十年前你为什么离开上京。”
魏砚目光沉了,一瞬又转开,“你问这个做什么。”
沉默了会儿,沈瑜卿垂了头,“没什么。”
会宛城地处南,而漠北则是极北之地,许是她多心,魏砚应与此事没有关系。
然这件事倒底涉及皇室,且是不可外传的秘辛,她暗中找了这么多年都没结果。
不论如何,他始终是皇室子,她亦不能和盘托出。
魏砚看出她不对劲,他还没见过她这副消沉的模样,“所以,你想查的事与我有关?”
沈瑜卿对上他锐利洞察的黑眸,“或许有。”
“不能告诉我?”
魏砚眉压了压。
沈瑜卿摇摇头。
“呵。”
他嗤笑一声。
“我明日再来,你别趁我不在逼问耶律延我要寻的事。”
沈瑜卿说。
魏砚好笑地看她,“我看着有那么闲?”
沈瑜卿不说话了。
离开时,她坐在马车里掀帘看向牢狱门前立着的男人,那人敏锐察觉,眼看过来,沈瑜卿唇抿了下,垂手放了车帘。
第15章.所需其实他们彼此都清楚。
天将黑时,雍城内不同往日,灯火通明,街市尽是熙熙攘攘的行人。
沈瑜卿持木杵捣药,见里面呈了晕绿,方停下手放到案上。
绿荷将药收好,“小姐,今日是雍城的红合节,到夜里热闹着,您不如也出去走走松乏松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