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一整夜,天亮时停了,阳光一落,古村银装素裹的。
杭司畏冷,将随身带来的白色羽绒服穿上了。
陆南深曾经在北欧待的早就习惯严寒,身上还是冲锋衣,不过手里多拿了条围巾,杭司刚一出院落就被他叫住。
杭司站在一株老梅花树下,回头看他,风一过,树上有簌簌雪粒而下。
她头上是挣开白雪怒放的红梅,红得艳丽。
她一身素白犹若盛雪,巴掌大的脸被红梅映衬得极其白净。
陆南深上前将围巾给她裹上,低头笑看她,“怕冷,围巾也不戴。”
“着急忘了。”
杭司抬手摸了摸他耳朵,“你不冷吗?”
耳朵痒痒的,她的手指柔软得很,陆南深觉得是暖流一个劲往心里钻。
他拉下她的手顺势握住,“不冷。”
就这样她被他一路牵着,他的手攥得很紧,又怕她冻手,一并揣兜里。
两人这般姿态在外面没什么,在梅棠村就总能引来几分关注的目光。
盛棠有些不自在,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笑问,“紧张什么?”
不在梅棠村当然不紧张,杭司轻叹,“怕有辱斯文。”
陆南深挑眉,“食色性也。”
知道田大宇的三哥不是一奶同胞,但让陆南深和杭司没想到的是,这位三哥连旁亲都算不上。
竟是徐家人,徐家娘子的侄子。
陆南深是借着想画小像的由头找来的,同田管婶表示,他和女朋友好不容易来一趟梅棠村,得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