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婶在前方带路,地上的雪挺厚实,踩上去还嘎吱嘎吱地响。
嘴不闲着,热情依旧的,“感情可真好,打算何时成亲?”
杭司脚底滑一趔趄,及时被陆南深给扶稳了,他笑说,“快了。”
胳膊就被杭司暗自拧了一下。
陆南深忍疼也在忍笑。
田管婶笑呵呵说,“你们外面人成亲晚是吧?搁二位的年纪在我们梅棠村啊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陆南深低头瞅她,笑问,“听见了吗?”
杭司觉得脸热得慌,不知是不是太阳光变烈了。
徐君行,字衍。
当这位三哥跟陆南深如此隆重介绍自己的名字时,极具文人风骨。
杭司压低了嗓音对陆南深说,“该让年柏霄来的,看看人家,还有字呢,以年柏霄的中文造诣可能都不明白字是什么意思。”
梅棠村里的人习惯叫他徐衍,他也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当时他早早就迎在院落门前,一袭素色衣褂,竹簪绾着发髻,于一株白梅树下茕茕而立,打远一瞧,这一幕本身就成了画。
见着他俩后十分热情,拱手作揖,连连请进内院。
好在陆南深自小生长陆门,虽然不学古时礼仪了吧,但传统礼节还是会的。
杭司呢,在外游走惯了,什么礼节倒也会上些皮毛,于是两人照葫芦画瓢回了礼。
徐衍家的内院就别有风骨,其中园南处有一大片的竹林,虽是冬季但也没落败。
田管婶一早就跟徐衍打好招呼,入室后茶香阵阵,看得出徐衍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