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茶馆的小厮,说此乃狁国,至于什么朝代,众说纷纭,也是醉了。
狁国?
林见秋把脑瓜子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记得有这么个国家,不过一想,这上下五千年,没有记录在册的小国或许有的。
只是这是华夏吗?
看周围的人种和生活习惯,跟华夏内陆古国倒相差不远。
算了,管它哪朝哪代,自己都是个文盲,堂堂的重本研究生毕业,顶尖杂志的记者,最擅长拍摄和专访,这吃饭的手艺到了这古代,百无一用。
挑着水走在街道上,鹅暖石的路铺得挺快,这地方经济看来发展得不错,道路两旁的商店也是熙熙攘攘的,以茶馆居多。
拐了个弯便闻到了很浓很浓的脂粉味,一路走过去,怡云院,金秀楼,红杏楼,花满楼一院接一院。
还是白天,所以街道两旁冷冷清清。
再拐个弯,便是林见秋所在的金美院。
比起刚刚那条主干道上的院,这条路的鹅暖石铺得很稀,连大门也不一样。
刚刚路过的红杏楼和花满楼的大门,全是花。
而这金满楼的大门稀稀疏疏立着几面旗子,就算装饰了。
也是,主干道的租金贵,租不起主干道的老板,自然穷很多,也就没那么多钱装修。
挑着水,却不走大门,而是从旁边的偏门推门而入,便到了院子的后院,后院晒着姑娘们的衣服,和一些长长的布条。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些布条就是现代女人用的卫生巾了。
“今天你挺能干的嘛。”
一个颇为柔媚的声音传了过来,林见秋扭过头一看,下意识心跳加速了几秒。
与这柔媚声音不同的是,来者并非一个年轻姑娘,而是三四十岁左右的一位妇人。
金美院的头儿,王妈子,在十几年前也是响当当的头牌,本傍上了一位富家公子哥,淘尽自己所有私房,给自己赎了身,以为嫁得良人过一生,却没想遇到负心汉,其中坎坷不平,她很少言说。
只是会在酒多后悠悠谈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钱财来的最靠谱。
自己开了家金满院,开业了十年了,生意一直要死不活的,眼看着都要撑不下去了。
经营得不好,自然脾气也差,在林见秋的记忆里,他几乎每周都得被打,每次都打得哭爹喊娘。
“王妈妈好。”
林见秋连忙放下桶,弯腰打招呼。
“来前厅。
今儿开工之前,先立个新规矩。”
王老妈子扬长的声音里,带着狠劲。
得,看来今天开张之前,又有姑娘要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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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
王老妈子的声音阴冷阴冷的。
“妈子……”
一位看上去顶多刚成年的女孩子从几个大姐姐的后面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她长得很是娇小可爱,许是营养不好,头发泛着微微的黄色。
她浑身颤抖地爬到了大厅中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