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不长眼的?!
刘公子是这的常客了,你给他倒水,居然倒他的袖子上!”
王老妈子边说着,边扬起手,朝着刘雀儿的臀ii插了过去:“昨天刘公子去了隔壁院!
都是你害的!”
之所以说插,是因为她的手里拿着针,这样刺下去,极疼而且不会有太大的伤痕,更不会留疤,也不影响一会儿开工。
“啊!”
刘雀儿惨叫一声,趴在桌子上的双腿绷得笔直,眼泪一下飙了出来,求饶道:“妈妈,我不小心的,而且只滴了几滴到他的袖子上,刘公子当时也没有生气也!”
“是啊,这刘公子吃惯了这个,想尝尝隔壁院的姑娘,也正常,这跟我们雀儿没关系,人还小呢。”
“对啊,而且上次我还听李公子说,花满楼的茶水,比我们的茶水要好,房间也更舒适,许是这些原因,刘公子才……”
围了一圈的姑娘总共28个,见小姐妹被打,你一言我一语地帮忙求情。
“都给我闭嘴!”
王妈子勃然大怒,她伸出手从梁边的靶子那一扯,唰地一下扯下一条皮鞭:“你们一个个的!
都不争气!
这段日子都怎么伺候人的!
那么多进京赶考路过我们花城的公子爷,全跑去其他院去消遣了!
谁还说,站出来!
我的鞭子正好痒了!”
最近王妈子火气大,是有原因的。
首先,一年一度的收租快来了,这一大笔钱财出的肉疼今年生意不好,城里开了几家新店,公子哥都去了新店吃新鲜的了;
二来,花城是南方到京城的必经之路,如今连年征战,要么战场杀敌求得功名,要么是进京赶考。
路过此地的公子哥很多是从盐城来的,那地方富裕,他们兜里有钱。
可惜,这条路不是主干道,姑娘们也没有主干道的那些花院子多,自然也就生意差了许多。
一席话,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连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刘雀儿都不敢哭出声。
“王妈妈,你也该把门头什么的,要人重新修葺下,这破破烂烂的,熟客是知道我们的好,可哪能吸引住这些流水客呢?”
这时,一个姑娘的声音慵懒而悠长,比起其他姑娘的谨小慎微,她透着的大胆是显而易见的。
跟她的声音同样慵懒的是她的身姿,就这么悠哉悠哉的,仿佛王妈子手里那鞭子永远与她无关似的。
王妈子被人这么直接呛,不但不恼,反而立刻收起手里的鞭子,堆上笑容迎了上去:“柳姑娘,吵到你啦?好好休息,晚上李大公子来,他来了,就点你,一点就一锭银子……”
这位,是金美院最大的红牌,也是顶梁柱,柳妹儿。
因为她走起路来如同春风拂柳般风情,故而得名。
头牌就是头牌,虽然其他姑娘也都很美,可站在柳妹儿旁边一比,硬是少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呢?
林见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这么几眼,便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得很。
他突然明白了,其他人的风情是外在的,俗气,而这柳妹儿的风情是内外兼顾,撩人无比。
这味道,学不来。
“你光打她们,凶她们,有什么用?修葺修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