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格格,这名可真不吉利,看模样长得还不错,怕是宫里忌讳着这姓氏才将人指了出来吧。
莫不是其他阿哥们不要才给了咱们主子?“
李氏说话的声调素来是江南女子的软声细语,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总是不大中听。
她这话一出口,就见老格格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咬着唇含眸不语。
”
这位是侧福晋。
“乌拉那拉氏这一次似乎也有意磋磨新人的性子,竟然由着李氏出言不逊也没阻止,只是缓和了一下气氛,对她说道。
随后又指着宋氏简单说了句:”
这位是宋格格。”
接着又让新人来到我面前见礼,说:“这是去年入府的耿格格,别看她年纪最小,可是聪慧灵秀,很得爷的喜欢。
往后你们姐妹们可以相互多走动,相互也有个照应。”
我起身回礼,避开她的姓氏,笑而不语的点点头,算是见过。
许是见这位格格长得并非是胤禛会喜欢的一类,乌拉那拉氏和李氏也没多做刁难,让她落座宋氏旁边下手那个位置,又简单询问和提点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就散了。
入夜时,想着新人入府,胤禛应该会去她那边,于是让云惠伺候着早早歇下。
未曾想睡去后竟然梦见刚入府时的自己独自穿梭在偌大无人的府中,怎么也找不到自己住的院子。
那种孤独与无助是当时并未察觉的,而现在被勾起了往事才突然现原来那时候的自己面对未知的未来会如此彷徨无助。
在梦里,从头到尾我都握着那只胤禟送的鸢尾紫玉佩。
这枚玉佩就好像是支撑我的全部依靠,给我独自前行的安慰与温暖。
可是就在我终于回到所在院子的时候,玉佩突然从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也跟着裂开了,很痛却无法喊叫,只能默默地流泪。
就这样一直从梦中哭醒,起身寻找玉佩,确认它依然完好才紧紧地握在手心,唯恐再次失去。
抬头看了眼胤禛让人送来的自鸣钟,时间指向午夜十一点多。
时值十五刚过,盈月尚圆,透过轩窗看着窗外的明月,索性披衣起身,绕过倚着床栏熟睡的云惠,独自出屋。
四月的光景,屋内已然闷燥,屋外却有凉风徐来,吹在身上只觉一阵舒爽,也拂去了梦魇带来的伤感。
院门前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转身看去,果然又见胤禛和苏培盛的身影。
“你似乎总是喜欢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一个人吹风。”
胤禛见我又是一个人独自站在院子里,虽然诧异,却也习以为常,轻笑着出言打趣。
“不也总是喜欢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吓人一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