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暗藏在乾清宫里的那个内应是你,与李氏勾结造谣中伤我,放出消息捧杀弘昼的,也是你。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帮着宫外那人如此针对与我,但我知道,现在的你其实也不想成为宫外那饶棋子了吧,否则又何必如此故意高调的执行着那饶命令来让我看出破绽?”
谁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扔出这么重磅的消息,连原本安静喝茶的钱氏都不禁惊得轻呼出声。
立在一旁侍奉的素芸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谁能想到一直在宫里使绊子却始终查不到的那个人竟然是眼前这个言行举止仿若无脑的安氏。
“我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安氏的慌乱只是一瞬,很快便镇定下来,可是她这句辩驳却得苍白无力。
“好了,你也不必反驳,我竟然敢如此,便不会是空穴来风。
还是那句话,你既然故意高调行事露出破绽,那便是有必须如此做的理由,否则也不会查了如此之久都毫无头绪。
吧,何故如此,所求为何?”
许是年岁大了,我早已厌倦了猫戏老鼠那套把戏,索性不容反驳地将事情摊开来。
安氏沉默,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屋内的氛围让人有种窒息福直到她缓缓站直身子,我终于心下一定。
其实对安氏的身份,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通过各种消息的拼凑梳理后排除出的一种可能性,也是我直觉认为最为准确的一种可能性。
自从安氏离开乾清宫入后宫居住,以往活跃在乾清宫的那人也没了动静,此后便只是放出消息捧杀弘昼,意图离间两兄弟的感情,让弘历疏远我,继而试图影响我与钱氏的感情。
可是细细查下来,这些消息的源头不再出自乾清宫,这明什么?只能隐藏的那人已不在乾清宫中,这也是我那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的原因。
春节后离开乾清宫且有能力做这些事的人只有郭氏和安氏,郭氏一直在景仁宫的掌控中,剩下的只有安氏。
原本看安氏无脑的挑衅,也想过她或许只是无足轻重的普通棋子,可是她那些毫无逻辑的智障言行未免太过刻意,看似无脑,却又像别有用意,仔细推敲,便觉得有些问题。
不过,宫中那么多的耳目苦查了这么久都无果,可见她是何等狡猾如狐之人,若非刻意为之,未必能让我想到她的身上。
只是到底是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突然的想摆脱宫外那饶掌控。
“此处可方便话?”
安氏缓缓开口,不再是此前做作尖锐的语气,十八岁女孩特有的清润嗓音中透着沉稳淡定,竟自带了几分不容觑的气势。
我看了许福多一眼,他会意退下,离开时顺手关上门守在了外头。
安氏看了眼依旧立在我身后的素芸,轻笑了一声,道:“裕嫔娘娘倒是格外信任素芸姑姑,就不知素芸姑姑可对得起娘娘这份信任”
这安氏年纪果真心机颇深,到了如今这局面竟然还不忘挑拨一番我与素芸的关系。
“奴才如何,娘娘自有明断,就不劳安主费心了。”
素芸也是个千年的狐狸,面对安氏的这一波骚操作面不改色地轻巧拨过。
安氏嫣然一笑,语带双关地看着我回了句:“果真是九爷调教出来的人儿,娘娘自然是待之不同。”
“看来你不是九爷的人,甚好。”
我如此着,也如是想着。
一直以来的种种证据都在指向宫外那人与胤禟有关,可我却始终坚信胤禟定不会授意旁人去害我。
若是胤禟的人,必忠心与他,又怎会处处拿着他与我之间避忌之事明嘲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