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个儿很高,年轻时应该挺漂亮,不过一就知道不太好惹,能骂得你原地下跪的那种。
这应该就是他租的那套房子的房主卢茜,江予夺他们说的茜姐。
“我没”
那个男人想要争辩。
“钱拿出来”
卢茜指着他,“给我搜,一分不剩”
“我也没赢着钱啊”
那个男人喊了起来,“老三老三你不能让你姐这么不讲道理吧”
“庆儿,”
江予夺开了口,“他再说一句,把他扒光了扔出去。”
“好嘞。”
陈庆一甩脖子,咔的一声。
那个人没了声音,屋里几个牌友在卢茜的指挥下把他身上的钱都给翻了出来。
“我今天话放在这儿,”
卢茜说,“玩牌就图个开心,谁再敢在我这儿不干不净的,我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那人没说话,顺着墙边想往门口走。
“我让你走了吗”
卢茜瞪着他,“今儿要没你,八撇的人能给我弄这么一出你这就想走了你想得也忒美了”
“那我还要怎么样不也没出什么大事儿吗”
那人很没面子,“茜姐,我也是老客人了”
“老客人了你给我这么玩”
卢茜说,“我这桌子也坏了椅子也散了”
“我钱都在那儿了。”
那人说。
“这是你今天不干不净赢的,两码”
卢茜说,“明天下午五点之前,钱给我送过来,五点之前我没见着钱你就试试。”
说实话程恪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全程都愣在一边儿,一直到卢茜开了个三千的价,那人极其不爽地离开之后,他才缓过来一些。
屋里的人把桌子和椅子都扶起来摆好了,麻将也都收拾回了桌子上。
陈庆拿了个药箱,把江予夺手上的伤清理了一下,包扎好了,程恪感觉陈庆的包扎技术不错,比江予夺的强点儿。
不过这个伤没有程恪想象的那么吓人,江予夺抓着刀之后手没有移动,所以口子不深,只是他娇气的血小板不太争气,血流得有点儿多,地上都滴了不少。
“还伤哪儿了”
卢茜问江予夺。
“没了。”
江予夺说。
“这是你朋友吗”
卢茜又了程恪。
“嗯,租你那套房子的就是他,”
江予夺说,“程恪。”
程恪冲卢茜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干脆继续沉默。
卢茜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把人一个正经人给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