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心知老者所说确属实情,不好反驳,这番话也更加印证了老者确实与他的父亲交好,于是问道:“既是如此,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前辈,先父当年收到一封书信后,就远赴塞外,说是应朋友之约切磋武艺,归来时却身负重伤,以至于一病不起,盍然长逝。
晚辈守丧三年后,也曾远赴塞外寻找蛛丝马迹,却无功而返,如今仍然未能得到答案,不知前辈知不知道其中内情呢?”
老者沉默了许久,方才叹息道:“这事你迟早会知道的,没错,当年给你父亲写信之人,正是老夫!
唉……都是老夫害了他!
当年……嘘!
有人来了!”
南宫烈屏息静听,果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禁对老者的内功修为叹服不已!
不多时,一个靓丽的声音就出现在地牢中,她华丽的穿着和妖艳的面孔,与阴暗的地牢形成巨大的反差,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显得那般动人!
妖艳女子环顾四周后,径直来到了南宫烈的监牢前,她熟练地打开铁门上的暗匣,向里面窥视动静!
南宫烈正待如此,他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猛虎一般,突然从床上跳起,铁爪猛地击向女子的喉咙!
这一击蓄势而,如同奔雷一般迅疾,但妖艳女子却似乎早有防备,轻巧地往后一退,就躲过了这突袭的一击,嘴里咯咯娇笑道:“唉哟!
南宫庄主,你怎幺这幺粗鲁?都吓到人家了!
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扑腾扑腾的!”
南宫烈没想到自己一击落空,恨恨地道:“妖女,你上次在我房中暗算于我,这回算是扯平了!
深夜来此,你有何目的?”
妖艳女子正是赫连暮雨,她略有些得意地道:“哎呀,长夜漫漫,监牢寒冷,人家怕庄主睡不着,好心好意来看看你,庄主竟然如此不解风情,真是叫人伤心呢!”
老者突然插话道:“娃儿,你可要小心呀!
这小丫头,心肠可歹毒着呢!
吃人不吐骨头!”
赫连暮雨慢慢地踱步到老者的监牢前,慢悠悠地道:“老东西,你还没死呢?是不是看见人家对南宫庄主好,心生嫉妒了?”
赫连暮雨打开铁门的暗匣,往里面看了看,只见老者形容枯槁,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所拷,并且有两根铁链还径直从老者的肩胛骨处穿过,歹毒地使了个眼色,示意老者别多管闲事!
老者却丝毫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小丫头,用不着挤眉瞪眼,老夫知道你的心思!”
赫连暮雨见老者不识趣,马上换了一副口吻,恶狠狠地道:“老东西!
别以为姑奶奶奈何不了你!
今日教中大喜,没人来此,信不信姑奶奶一把火把你的狗窝烧了,把你烧成一堆黑灰?”
老者讥笑道:“黄毛丫头,你也就口上逞能!
你连这个门都不敢进,还敢擅自做主杀老夫?不怕你那个“野驴教主”
把你生吞活剥了?”
赫连暮雨冷哼一声道:“姑奶奶今晚还有要事,不想与你计较,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赫连暮雨转身来到南宫烈监牢前,点起一根软香,对着暗匣吹了进去!
南宫烈心知不妙,连忙屏息静气,不让迷香侵入体内,奈何监牢密不透风,不多时就被烟雾笼罩,偏偏南宫烈内伤尚未痊愈,闭气之功维持不了多久,只觉一股淡淡的香气入体,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赫连暮雨等待许久,方才看见南宫烈有不支的迹象,心中又忌惮南宫烈假装,只得继续等待,直等到南宫烈昏倒在床榻之上,方才微微一笑,将铁门打开,往里走去!
老者虽然看不见南宫烈这边监牢的动静,却已猜到赫连暮雨所作所为,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如雷鸣般响彻了整个地下监牢,震得石壁和铁门嗡嗡作响!
赫连暮雨勃然大怒,冲到老者监牢前,如法炮制地喷进去一只迷烟,然后自顾自地走进了南宫烈的监牢!
说来也怪,老者的笑声如此之响,但并没有一人前来察看,迷烟渐渐挥效用后,老者也只得收敛心神,闭气护体,无暇再声求救了!
赫连暮雨轻移莲步,来到南宫烈床前,她虽然很明白这个秘制的“醉梦酥”
效果之强大,但却并不敢掉以轻心,轻轻触碰了一下南宫烈的伸出床外的脚跟后,疾退数步静观其变,见南宫烈仍然昏聩未醒,方才缓缓走上前去,封住了他身上的数处大穴!
南宫烈并非完全失去意识,但是这迷烟的功力实在太过霸道,他重伤未愈,未能抵挡,感觉头脑昏沉,身体如同喝醉了一般,完全使不上劲!
赫连暮雨媚笑着将南宫烈翻了个身,让他面朝上,玉手轻抚着南宫烈刚毅而沧桑的面孔,嘴里道:“看不出来,你这粗鲁的武夫却生了一副好相貌,年轻时只怕也是个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