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问。
“哈?”
陶文昌震惊了但很快平静,“作为咱们412宿舍除你之外的第二个直男,我真不喜欢他。”
“那你干嘛突然对他好?”
祝杰又问。
陶文昌利落一步跨出门槛,语气凝重“祝杰,我跟你认识6年从没说过什么好话,这算我第一次祝福你。
有病看病,早日痊愈。”
俩神经病,陶文昌刚走两步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楼道顿时陷入漆黑。
妈的,连个灯都不给留,野逼你够狠。
杰哥会找来薛业着实意外,刘海湿哒哒朝后躺着,后背毫无预警地贴上白瓷砖,一片冰凉。
“凉凉凉。”
薛业被按得死死的,“杰哥,凉。”
“凉?”
祝杰伸手弹了一把湿透的松紧带,“凉你不睡觉和他跑出来!”
杰哥下手一向很重,薛业挺直后背尽量肩胛骨的轮廓不挨墙,腰上被松紧带弹出一条红线条。
“不是,我想给你洗洗脏衣服,晚上你有心事,没敢问。”
“我用你手洗衣服么?”
祝杰推着他往后摁,“洗衣机不会用是不是?”
薛业凉出一身鸡皮疙瘩,瞥向左侧闲置的1o台双层滚筒洗衣机。
“你队服是红白的,机洗掉颜色容易染坏。
再说半夜用洗衣机就把别人全吵起来了。”
“别人?”
祝杰抬手,“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薛业看着那只手伸过来以为要撩刘海了,谁知道只是擦着耳边而过,用力地按在了墙上。
“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祝杰又问一遍,完完全全直盯薛业的眼睛。
眼里那股激烈的情绪压得薛业的胃好像瞬间收紧了一下。
薛业茫然地摇了摇头。
“杰哥你不开心啊?”
“开心。”
祝杰拇指偷偷擦过薛业耳后的皮肤,“会哄人么?”
薛业喉咙一咽又摇了摇头,操,这个真不会,直接挨骂可以。
杰哥把他往墙上摁,他就斜歪歪地靠住。
“那你会干嘛?”
祝杰的手蜻蜓点水似的从背肌滑到尾巴骨,一片冰凉。
“杰哥。”
薛业狼狈地说,“我会缝沙包,你要么?”
杰哥的脸突然侧过去了,薛业这个角度看像是他的眼皮只抬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