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呼吸急了不少,没有前几圈规律,快要到极限了。
“杰哥,你等等我。”
薛业的位置很稳,永远慢一步。
“你别跟着我,我他妈不带人练跑步。”
祝杰受不了,但不懂受不了什么。
明明他是在跑步可又像是在逃。
“杰哥。”
薛业吃力地跟着,“杰哥你真牛逼,跑到现在……还这么快。
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道歉行吗?我去和郝教官解释。”
“闭嘴,不用你替我解释。”
祝杰开始提。
薛业锲而不舍地跟跑,跟到25oo米左右再一次开了口,声音是骄阳一样热烈。
“杰哥,我给你洗被套赔罪行吗?”
“你别跟着我就行。”
祝杰说。
汗水从小臂流到手背,经历整个暑假的夏训也没有这一天滚烫。
他想回头骂人,瞪他,可薛业的眼睛又太过明亮直率,明明是一双睡不醒的灰扑扑的眼睛。
不好看,也就一般吧。
祝杰像一头见惯黑夜的夜行生物,躲着薛业的一切,朝3ooo米的终点冲刺。
“杰哥你要是生气就……”
薛业的话没说完就突然掉队,还给祝杰耳边一阵清净。
祝杰急于冲刺,在没人叨扰的几秒内不断加,再加,想跑完全程就把薛业揍死算了。
谁他妈要你叠被子,谁要你去解释,谁用得着你道歉。
跨过最后一米终点线,祝杰才现薛业是真的没跟上来。
他第一次在冲刺时回头了,犯了跑步的大忌。
操,薛业呢?不知不觉中祝杰减了。
看到薛业了,他摔了,刚从石子跑道上直起腰,右手抓着左腕,不到1oo米的距离。
他打不过自己,祝杰很清楚,因为薛业的腕口太过秀致,和他的脚踝骨一样,骨量和横截面决定他的拳头不会很重。
这个重的参照是自己。
祝杰仍旧喘着热气,汗水像和自己有仇灌进眼中。
薛业还没站起来,坐在跑道上,本应晒红的脸一片惨白。
祝杰的眼神开始聚焦,他的手不对劲。
左手,尾指关节的方向反了。
没有流血。
祝杰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