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的反应显然很不适应,脖子僵硬,下巴往下躲。
像从没被人碰过刘海,也不习惯这样。
可他这个青涩的反应却让祝杰感到一阵快意,细眯着眼睛找薛业根处晒过的痕迹。
没有,整片额头和整条际线的肤色一样。
说明他从不露额头。
头还挺茂盛,毛绒绒的。
薛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杰哥,你老撩我干嘛啊?”
“谁撩你了!”
祝杰一惊一乍。
“你啊。”
薛业指指他的手,“你撩我头,都好几次了,你在找什么呢?”
哦,是说头啊,祝杰虚惊一场。
“我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虱子,你太脏了!”
薛业不明所以,长这么大还没人说他脏。
“杰哥你真逗,我身上怎么可能长虱子,你别找了,真没有。”
“那可不一定。”
祝杰一脸嫌弃,摸到他头顶一个旋,“你连澡都不洗,又睡我下铺,万一跑我床上来不就傻逼了。”
薛业被嫌弃得手忙脚乱。
“我洗啊,每天出这么多汗我不洗澡就臭了。”
祝杰把他搡到墙上,讽刺他。
“我可没见着你洗澡。”
“洗了,我不习惯和那么多人一起洗,军训第一天夜里在洗漱间洗的。”
薛业把手抬上来,拎着领口自己闻闻,“没味儿,不信你闻,我t恤新换的。”
“谁他妈爱闻你啊,你恶不恶心。”
祝杰往后退了半步,闻出他手上的碘酒味了。
薛业不再吭声,眼睛却往前轻瞄,有点期待。
“杰哥,他们说……你特别凶,真的假的?”
“真的,你别惹我,往死了揍你。”
“哦。”
薛业放心了,凶就好,“你掌跟有茧子,练器械练的吧?我也想当体育生,行吗?”
祝杰哼了一声“就你?练体育的苦你吃得了么?别做梦了。”
“我能吃苦,真的,杰哥你带我练跑步吧,我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谁是你杰哥啊,你找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