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指使别人拆,等同于我在拆无论如何,这盆脏水,都是要扣到大唐头上了。
这层关系,您应该理得清。
您说,让我怎么给木家村的村民,给公众一个交代”
郑雪君是邢夫人。
若真是她指使
可邢业不相信郑雪君会如此拎不清“不可能是雪君做的。
她病成那个样子”
邢唐一笑“她确实是病了。
还是心病,她若不想好,您请再好的大夫,也是徒劳。”
邢业却拒绝再谈这件事,反手把几份报纸甩在邢唐面前,“她失去了儿子,白人送黑人,怎么可能不病我不要求你体谅她,可你现在和弟弟的女朋友搞在一起,是不是也病了”
邢唐却坚持先说项目“关于康养小镇,阻碍确实有,但全在我预料之中,除了强拆而强拆这起恶劣事件,我不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您不相信,她不承认,没问题,我们就交给警方。
若最终警方来请郑总去协助调查,身为继子,我可以给她请国内最好的律师。
但作为大唐总裁,我会要求集团的律师团队,不惜代价,赢得这场官司。
至于您那位邢夫人为大唐带来的不良影响,我来补救。
这样,您还有什么说的吗”
邢业没想到他会如此强硬,抬手打翻了茶杯,厉声斥责“说到底她都是你的长辈”
邢唐眸色沉下来,声音愈地冷“长辈就可以肆意妄为,草菅人命吗长辈做错了事,就不必承担责任吗长辈凭什么有特权长辈怎么了”
邢业胸口剧烈起伏,他捂着胸口“我还活着呢,你就这样”
“这话您不该对我说。”
邢唐抬手指向楼上“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有考虑过您吗她有当您活着吗”
“啪”
地一声,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邢唐脸上。
力道之大,打得他顿时偏过脸去。
从小到大,这是邢唐第一次挨邢业的打。
三十一岁的大唐总裁,因为继母,被父亲打耳光。
这种笑话,也只有他们邢家才闹得出来。
而邢唐明明可以躲开的,但他没有。
邢唐闭了闭眼,再抬起头时,他眼中戾气四溢“至于徐骄阳,别人不明就里,凭几张偷拍的照片认定我和她有染没关系,你不知道我这一年为什么和她走那么近吗阿政有多不放心她,我就得有多上心地看着她而且,从前你们不是都不承认她是阿政的女朋友吗您还任由那位邢夫人折散他们,禁阿政的足。
怎么现在阿政不在了,又来干涉我和她的交往别说我和她之间不存在任何越朋友的关系,即便是有,她情我愿,谁又拦得了媒体外人还是您我邢唐喜欢谁,要娶谁,不需要任何人同意”
邢业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指着邢唐,像是在说“你这个不孝子”
,可他心里再明白不过,邢唐说的没错。
可就因为邢唐的话太过诛心,他想到自己的那位邢夫人,再想到去世的次子,也是心力交瘁。
尽管父子间并不亲密,邢唐也从未和他说过如此重的话。
见他颓唐地跌坐在沙上,邢唐不忍心,也无力再继续这场谈话,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