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劝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个月,你就要参加那个研讨会了吧?那个研讨会直接关系到你的艺术生命。”
也许是我的话让赵平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是张静的话让他不甘心就这么认命。
只是短短几分钟的纠结后,赵平的目光坚定了起来:“简律师,罗律师,我同意你们做我的辩护人。”
“你看,早这样不就好了?”
老罗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协议,“你在这上边签个字,按个手印,咱们的委托关系就算成立了。
代理费那块儿先空着,你不用管,最后咱们再算总账,我估摸着……”
他说到这,突然怪异地看了张静一眼:“你踢我干吗?”
“我踢了吗?”
张静一脸的无辜。
这个时候,赵平已经签好了合同。
我收起委托协议,问道:“有几个问题,我需要了解一下。
案子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跟警察说过了,他们不信我。”
赵平长叹了一口气,“起火的时候,我到山里去采风了,我回来的时候,火都灭了。
听人说我才知道,我的邻居死在了火灾里。”
我稍一沉吟就明白了警方为什么没有认可这个不在场说明。
如果使用了某种延时性的诡计,要引发大火,凶手并不需要在现场。
“我听说,你和你邻居的关系不太好?”
“至少表面上。”
赵平苦笑了一下,“她总干扰我的创作,不过,她是个好人。
听村里人说,她一辈子没结婚,她的儿子是她收养的。
隔三岔五做点儿好吃的,也会给我送过去。
怕我不习惯山里的生活,一些日常琐事,她也是经常主动帮我。
不过,干我们这个的,脾气怪,有时候脾气上来了,骂两句是常有的事,谁会当真啊?”
“警察就当真了。”
老罗说。
“是啊。”
赵平苦笑不已,“就因为那一句话,他们就认准了我是凶手,这不是因言获罪是什么?”
“警方目前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你那瓶花露水,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问。
“我也不知道。”
赵平摇了摇头,“可是你们想想,真要是我,我能不擦掉指纹吗?我能不关心有没有罪证留下吗?”
“也许你觉得大火能烧掉一切呢?”
老罗想都不想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