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
老罗没有挣扎,他声音沙哑,语调平静,每一个字却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真相总是很残忍的,所以我早说过,不要问,不要知道,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去接受就好。
你知道我不会害你,这就足够了。
我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和精力才让你走出自卑,才让你有了今天,我不想让你再回去。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仰起头,嘴角微微挑起,挑衅似的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留下,只会给律所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知道我惹过的都是什么人。”
“放你妈的屁!”
我恶狠狠地骂道,“你罗杰是什么人,这么多年我看得清楚,你不过是想做个好人。
我不管股权是谁的,这个律所是你的,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随便调用。
我今天把话放到这,你小子要是再敢瞒我什么事,再打算自己解决那些麻烦,敢做傻事,我他妈的第一个撂挑子不干。
就算你死了,我也把你挫骨扬灰!
叔叔的案子,老子免费接,拼了这条命,也要救他出来。”
老罗的身子僵了一下,手慢慢抬起,忽然用力抱住了我,身子微微战栗。
独自承受着莫大压力的他在这一刻终于彻底释放了出来。
“王八蛋,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兄弟!”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明哥,你放心,还有我呢,别忘了小骡子还有一年的薪水在我那存着呢,至少,暂时死不了。”
张静强颜欢笑,拨弄了一下右脸颊的刘海儿,“小明哥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我们俩的婚礼,你得赶快去订酒店了。”
我讶异地看了一眼张静:“可以,你说个日子,订不到酒店,咱们就自己开个酒店。”
“越快越好!”
张静说。
“不行!”
老罗突然站直了身子,看着张静,“我不会和你结婚,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行,会毁了你的。”
“没有你说话的份。”
张静吼了一声,“干完眼前的正事,咱们就结婚,老娘房子都准备好了,你敢不从,老娘就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你。”
她轻叹了一口气:“我始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它只会判罚有罪的人有罪,无罪的人并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错的是伯父伯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他们少受痛苦,尽可能去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这是作为子女的孝道。”
“但我们没有理由因他们的过错而接受惩罚。”
张静的脸变得凝重,“超脱于法律之外,将任何惩罚,哪怕仅仅是敌视和侮辱加诸无辜的人身上,都是不道德的。
我们的婚事,不仅仅是我的执念,更是要告诉所有人,一个人犯了罪,不代表他的家人也必然就是罪犯,不代表他的家人就要被歧视,他的家人有在这个社会正常生活的权利。
你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张静玩味地笑了一下,递给我一个档案袋,“小明哥,你接下来要做的,是这个案子。”
我下意识地接住,看了一眼封皮,看着张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接罗叔的案子。”
“我们没机会。”
张静摇头,“那个案子唯一的希望,就是小骡子多弄点钱,补上亏空。
你们还不明白,伯父之所以把所有的股份转让给你,就是想给小骡子留最后一条路。
你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多接案子,多挣钱,多替伯父补偿那些受害人,争取宽大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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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607次列车长李洁回忆,2月7日,黄德军曾与李娜发生争吵,当天黄德军无票进站,试图进入被害人李娜值班的车厢,被李娜制止,黄德军曾跪地哀求,李娜不为所动;2月9日,黄德军持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