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陈渊的女儿时常找她麻烦。
呼来喝去,像个玩偶。
没有人帮她。
那些宫人们,皆是拜高踩低的,只冷眼旁观。
母亲只能叹气,帮不上忙。
母亲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弱女子,见她受欺负,只能哭。
哭是无用的,但是当人什么也不能做的时候,也只好哭了。
那些往事倏忽涌上心头,孟知语看着陈祝山,一晃眼已经过了许多年了。
陈祝山上前一步,问她:“冷吗?”
孟知语轻轻地摇头,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是冷的,便不会冷了。”
陈祝山明白她想说什么,她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呢?平心而论,他们之间,他也没亏欠什么。
如今他什么都有了,他替她报了仇,她却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陈祝山眉头皱起来,看着她的脸,很美,很好看,他从初见她起便如此觉得。
他语气微沉了些:“留在这儿,或者留在哪儿,于知语而言,不是都差不多吗?”
这是明晃晃的一把刀,揭示出一个事实:她无处可去。
天地再宽广,她也无处可去。
哪儿都不一样。
可是留在陈祝山身边不一样。
她微张了张嘴,嘴唇有些颤抖,对这一刀感到些许刺痛。
“不,三哥,你明知道。”
他们之间是不同的。
当利益掺杂感情的时候,一切便都不同。
江恒也好,旁人也罢,总归不能留在他身边。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虚伪。
陈祝山看着她,道:“朕今日已经训过皇后。”
孟知语却忽然发笑,为他的嘴脸。
他今日血液都比平日里要沸腾些,是因为他训斥了皇后。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宣示自己的权利。
陈祝山并不为她的笑若动容,他亦笑起来,笑容仍然是温柔的,君子的。
“知语笑什么?”
他本来就已经上前一步,说完这话又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强迫她的呼吸与自己交缠。
他的气息猛烈地入侵,孟知语呼吸微滞。
他的手在自己腰后,将她的腰往前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