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家平日里在茴州城做生意就多有不仗义,如今这范大公子做下错事东窗事发,这女子都哭到跟前来了,范家还想着推脱。”
“就是,这样的人家再是富庶,但有这么一个儿子,将女儿嫁过去不就是往火坑里推吗!”
“是啊,这女子怀着身孕呢,他们难道还想众目睽睽之下抵赖了不成。”
围观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老夫人计谋得逞,眼睛里精光闪过,直愣愣地看着这范家父子,范家父子看着这场面,连最后一丝气势也没有了。
“是小侄言辞不当,还请老夫人海涵。
容我跟这女子对峙一番,如今众目睽睽,不如我们先进府里去。
这说到底也算是家丑,这么多人看着未免对我们两家影响不好。”
范世义没想到平日里一贯和善的老夫人今日竟疾言厉色,他自知不占理,只能将身子压低告罪。
“我不要进去,我一个弱女子,身无倚仗,这府里庭院深深,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这莺莺也是豁出去了,她立马大叫起来。
她也不傻,她在醉红楼这么多年,心眼子可不是白练的。
她深知内宅的阴暗,如今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咬死范家,若今日不得个说法,那她日后极有可能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别处。
与其说她是收了好处,不如说她这是为了自己谋个前程。
醉红楼里的药本就伤身,若她没了这个孩子,那今后只怕是不会再有了。
她已经对以色侍人的自己厌烦至极,如今有了希望,她断不会就这样甘心回到醉红楼里去。
“姑娘你莫激动,还有身孕呢。”
旁边一个好心的大娘立马安抚着她。
“好,那我们便在此处对峙,你若有虚言我立刻送你去官府。”
范家家主已是进退两难,但言语上也毫不客气,范世义深知自己做下的丑事也不敢多言,只是在他父亲身边傻站着,愈发显得毫无担当。
“范老爷想问什么便问吧,你不必拿官府吓唬我。
若是你们想颠倒黑白污蔑了我,我也是不怕一纸诉状告到官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