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直直的站着,并不受威胁。
“你说这孩子是我儿的,你有何证据。”
范家家主一针见血。
“我与范公子在半年前相识,一开始范公子也只是来我这里听曲儿,我当时还只当范公子是个洁身自好的读书人。
可这时间一长,范公子也逐渐表露出自己风流的一面来。
我自知不是什么清倌,范公子花钱买乐子,我顺从便是了。
可这范公子极是会疼人,出手又阔绰,我饶是身份再低贱,说到底也是个弱女子,说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我很快便对范公子芳心暗许。
自此我便将范公子给我的赏赐给了醉红楼里的妈妈,才得了准许不再接客,只等范公子一人。
所以我这些日子里接触的也只有范公子一人而已。
范老爷若是不信,去醉红楼里随便拉一个人问都是可以的。”
莺莺言语分明,临危不惧,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地对她多偏信几分。
“范公子成亲当日之事在茴州城被传的沸沸扬扬,我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觉得我又可以经常见到范公子了。
而他在当晚的确是又来醉红楼找我解闷儿,我与他饮酒之时突然腹痛难忍,还是他好心叫来的大夫诊出我有孕的,此事一问范公子便知。”
在场众人听闻莺莺的话立马看向了范世义,范世义早已头大如斗但却又不得不应对,只能讷讷地答了一声“此事属实。”
在场的人立马又陷入一场疯狂的讨论中。
“范公子,我自知身份卑微,不配做你妾室。
我只是要求在你身边做个洗脚的婢子,待孩儿生下之后你将我母子送到别院也好,或是让我伺候你和夫人将我的孩子养在夫人名下也好,我都是愿意的。
可你为何要买通老鸨对我灌药,要不是我今日逃脱,以她们的手段我今日只怕是一尸两命了!”
莺莺越说越伤心,立马掩面哭了起来。
在她旁边看着的大娘们看她如此可怜,立马抛弃了对娼妓的偏见上前安慰着她,人群里更是有人开始对范世义明目张胆地指指点点。
“范家家风,可真叫本官开眼!”
许明修在这关键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