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晚上他在什么地方睡觉,他以前应该这么做过,但他妻子的电话表明没有。
如果他以前能开车回家,那么昨晚他也应该能这么做。
但他没这么做。
这么说老家伙总算学会了一种新习惯,他想。
这种事也时有发生。
也许,他就是喝多了。
他甚至可能和平常喝的一样多,但却比平常更醉。
他们说的确有这种情况发生。
他试着忘记豪默加马奇,至少暂时忘掉他。
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而他却坐在桌子前,手里摆着一只铅笔,想着那老头儿开着他的货车在什么地方。
这个老头儿一头白发,剃得很短,还有一个机械手臂,他是在釜山失去真手臂的,那时,现在大多数当警察的越战老兵还在尿布上拉黄屎呢算了,想这些没有用,它既不会帮他完成该做的工作,也不会找到加马奇。
但是,他还是走到舍拉布里阿姆的小屋,想让她和诺里斯里杰威克联系上,想问问诺里斯发现什么没有,这时,诺里斯自己打电话进来了。
诺里斯这一举动加深了庞波的不安,一阵凉意穿进庞波的全身,使他感到有点儿麻木。
他嘲笑那些在广播节目中大谈心灵感应和先知的人。
暗示和预感成了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当他们使用暗示和预感时,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而误以为是心灵感应和先知,他嘲笑这些人的这种做法。
但是,如果问他,那一刻他怎么想豪默加马奇的,庞波会回答:(当诺里斯打电话进来时啊,那时我开始知道老头儿要么受重伤、要么死了。
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
三
诺里斯恰巧在35号公路的阿森特农场停下,这是离“家乡公墓”
南面一里的地方。
他甚至都没想豪默加马奇,虽然阿森特农场和豪默家相距不到三里,另外,如果昨晚豪默从南巴黎安正常途径回家的话,他会经过阿森特农场。
诺里斯认为,昨晚阿森特农场不会有人看到豪默,因为如果他们见到的话,豪默十分钟后就会平安到家。
诺里斯在阿森特农场停下,是因为他们有三个镇上最好的路农产品摊。
他是那种喜欢烹饪的单身汉之一,他对新鲜的甜豌豆有一种强烈的喜好。
他想知道阿森特农场什么时候有卖的,顺便问问,阿森特太太是否看到豪默加马奇的货车。
“你知道,”
阿森特太太说“这真有意思,你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我的确看到的,昨天晚上很完的时候,不对我现在想起来了,应该是今天早晨凌晨,约翰卡尔森还在放,但快到结尾了。
我去取了一碗冰淇淋,看了一会儿大卫英特曼表演,就上床睡觉了。
这些天我睡的不太好,而且马路那边的那个男人让我很不安。”
“什么样的男人,阿森特太太?”
诺里斯问,突然感兴趣起来。
“我不知道——就是某个人。
我不喜欢他的样子。
我甚至看不清他,可我就是不喜欢他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我知道,这听上去不太好,但那个疯人院离这儿并不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