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阴沉着脸,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杨彤说道:“海布里才坐镇在这里几天,就已经开始贪钱了……”
杨鹏摇头说道:“郎君,海布里以前生活在山中,不通俗世,也没见识过商人们的贿赂手段,很难低挡的住,这也正常。”
杨鹏摆了摆手,“这不能成为他贪污受贿的理由。”
杨鹏吩咐跟在身边的落叶,道:“去海布里处,传达我的意思,让他把最近贪污的银子都整理整理,回头送到码头新设立的钱行去。
同时,命令他暂时待在军营里,等我迎接过了王明诚以后,就去他军中。”
落叶领了命令,悄然退出了杨鹏的队伍。
杨鹏带着杨彤,继续在码头上的行市里转悠。
直到手下的人马前来汇报,王明诚的船队快达到码头的时候,杨鹏才出了行市。
站在行市门口,回望整个市场。
杨鹏叹气道:“必须尽快制定一系列的商法了。
没有商法的约束,商人们做事有些肆无忌惮了。
而且,这些商人们偷税漏税,甚至有些人还不交税,这样下去,我开设这码头还有什么意义?”
杨彤赞同道:“确实,目前开设在天京新城各地的钱行,收获虽然少,但是都有所收获。
被你寄以重任的钱行,却迟迟铺不开,想必这其中就有商法的缘故。”
杨鹏牵着杨彤,边向码头行进,边说道:“没有商法的约束,商人们就没办法相信天京新城政权的信誉,更不可能把钱存在码头钱行。”
杨鹏一行人走到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汇聚了浩浩荡荡的人群。
今日码头戒严,许进不许出,所以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想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这般珍重对待。
人群中各种猜测不断,也有了解内情的,说出了此番戒严码头的深意。
在众说纷纭中,第一座大船,挂着一面红色的旗帜,进入到了众人的视野中。
紧接着,在大船后面,又有数不清的船只,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短暂的一刻钟后,码头的海面上,停满了挂着红色旗帜的船只。
这些船只,直接遮蔽了整个海面。
在为首的一座大船上,王明诚赤着上身,老泪纵横道:“兄弟们,我们到家了……”
短短四个月,王明诚苍老了不少。
他率先下船,在人群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躲在暗处的杨鹏,忍不住心中有些哀伤。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表现出愤怒,而是有条不紊的站在码头边上,安排大船上的人下船。
从大船上下来的人,一个个犹如鹌鹑一样,低着头,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的看不清容貌。
他们见到了其他人,下意识的都很畏惧。
有大胆的商客,凑上前去,掰开他们的嘴,看牙口。
王明诚见了,愤怒的扑到商客面前,拳打脚踢的赶走商客,然后在商客的怒容下,咆哮道:“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也是我们天京新城的子民。
不是奴隶,也不是畜生。
不要用对畜生的态度对待他们。”
有见识的商客,冷哼道:“你当我们是白痴吗?我等也去过辽地,看这些人的装扮,他们分明都是辽地的汉民。
辽地的汉民都是奴隶,和畜生也没多少区别……”
王明诚愤怒的咆哮,“他们不是奴隶,他们也不是畜生,他们是我天京新城的国民。”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