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出了房门,摸摸下巴。
锦衣卫指挥使借催缴各州赈灾物品的名义调走了,露出这么大的安全疏漏。
他就不信了。
三皇子能沉得住气,还不乖乖上钩?
刘子骏发现,这两日郝瑾瑜跟他,跟得特别紧。
他外出,郝瑾瑜紧随其后。
他在书房办公,郝瑾瑜也要支张桌子,在旁边噼里啪啦打算盘,核准账目。
时不时瞥向自己,露出志在必得的浅笑。
像黏人的小狗似的,寸步不离。
刘子骏面上不动声响,心里爽得一批。
果然,果然……香囊的双蝶刺绣,分明就是向他表白!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刘子骏认为:郝瑾瑜并非传言中无可救药的大奸臣,相反可以说得上为民着想的好官。
他决定了:只要郝瑾瑜愿意交权放手,留他一条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实际上,郝瑾瑜在一日日蹲守中逐渐咸鱼。
三皇子能不能搞快点?老子要罢工了!
所谓胃疼
幻想中黑衣人一出现,他振臂一挥,窜出无数高手,大杀四方的场面一直没出现,郝瑾瑜有些泄气。
翌日便没有起个大早,随太子出门。
郝瑾瑜直睡到中午,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开门。
外面天色黯淡,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他紧了紧外袍,穿过走廊,打算到书房继续做事,瞥见一人从太子卧房出来,面貌陌生。
内心预警一下子拉起,冷声问答:“站住!
你是何人?为何洒家从未见过你?”
那人赶忙跪下,指了指身侧的水桶:“小的是州府内洒扫的仆人,受周大人的命令打扫房间。”
周大人是知州,说得也合情合理。
州府主簿恰巧经过,走上前询问:“提督大人,这仆从惊扰了您?”
郝瑾瑜抬了抬下巴,道:“洒家瞧此人鬼鬼祟祟。”
主簿看了眼仆从,恭敬道:“大人,此人确实是府上清扫的仆人,名唤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