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贺稚舒却不怕他,不卑不亢地与他对视,坚持道,“叔父若无,岂怕怀疑?”
贺宁宥沉着脸与她对视,两个人站在院中,连空气都染上了淡淡的硝烟味。
“贺城主,舒儿师妹!”
忽地,凝滞的空气开始流动,贺稚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匆匆而来的柳京舟。
他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不动声色笑道,“方才我去”
“师兄!”
贺稚舒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行了。”
贺宁宥转身,淡淡道,“你们也累了,便先回去歇着吧。”
说罢,他拂袖,迈开了步子。
身后先是寂静无声,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风声,贺宁宥在心中默数三秒,猛地转身,头顶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了。
“叔父,冒犯了。”
贺稚舒的声音清冷如玉珠落盘,她一只手冷静地按住贺宁宥,另一只手飞快地拨开他的。
没有。
没有傀儡丝的痕迹。
贺稚舒松开手,单膝跪地,“叔父,是稚舒冒犯了。”
贺宁宥背着手,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一丝慌乱,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晌才道,“回去歇着吧。”
贺稚舒应了声,等贺宁宥走了,才从地上起身,看向柳京舟,“师兄方才是想说什么?”
柳京舟沉吟片刻,道,“你们走后,我留在库房细细察看了一番,在封印处找到了这个。”
他递给贺稚舒一张泛黄的符纸,四个边角翘起,中间破了个大洞,皱巴巴的。
贺稚舒蹙眉,接过来轻轻嗅了嗅,迟疑道,“这是”
“我画的护阵符。”
柳京舟接过话头,“虽说这些符咒外表看来都是一样的,但我送给贺城主防身的,仅此一张,唯有我能认出。”
“师妹,方才你也是对贺城主动了怀疑的心,对吗?”
虽说贺宁宥是贺稚舒的亲叔父,但柳京舟盯着她的眼睛,还是决定敞开天窗说亮话。
贺稚舒也回望柳京舟的眼睛,忽地笑了起来,“不愧是师兄。”
她解下腰间的竹筒,递给他,“师兄看看这个。”
见柳京舟接过了,贺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