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山林间坐落了不少人家,想来也都是太平会的人,只是沈行舟竟没有想到,太平会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为庞然大物。
日日在山中垂钓消磨时光,沈行舟一时都分不清,他是上山为寇还是退隐归林了?
晾了沈行舟快三个月,见他依旧不骄不躁,霍未明这才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群山中间的山腰处办了个篝火会。
席间男女老少皆有,一部分是沈行舟根本没见过的,谢泉带着他一一敬酒。
“这位是江海阁的阁主,咱们太平会的钱袋子,赵海楼,赵掌柜的。”
男子年约四十,面白无须,还未近身便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子浓郁的香粉味,青色直缀看似平凡,用料却是难得的花锦。
此人浑身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只可惜,欲盖弥彰的低调反而难掩他暴发户的实质。
沈行舟极有眼色的吹捧了他一番,哄得赵海楼心花怒放的连饮三大碗。
云荡山绵延数百里,山脉此起彼伏,重峦叠嶂,薄雾掩映之中,远望过去仿若逶迤妍丽的玉带。
沈行舟抬头仰望,对身后的人道:“还是教主会选地方,这么美的景色,日日沉溺其中,简直比神仙还快活。”
谢泉闻言不作答,反而招呼几人原地休整。
几人套好马,吃点东西喝些水,便无人再说话。
沈行舟心里嘀咕这谢家的小子还挺谨慎,只得放弃打听点什么的念头,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午后的阳光充足,山林间清风徐来十分凉爽,沈行舟躲在树荫里躺着,双手枕在脑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混乱,一时是三四月桃李纷纷,一时是隆冬大雪皑皑。
醒来时头疼欲裂,意识缓缓回笼间,沈行舟知道自己是被控制了。
环视四周打量了一下,他确定暂时没有危险。
谢泉一身月牙白广袖长袍,翩翩公子似的靠在门边,看着已经醒来却面无异色的沈行舟挑眉一笑,道:“我们这几个人里,我总觉得你的性子绵软,太过温和反而优柔寡断了些。
没想到,今时今日咱们能成为一路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