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轻笑一声,道:“我倒是不知,往日里纵性潇洒的公子哥何时与传闻中山匪出身的太平会有了交集?”
大抵是人已经在此处,轻易脱不开身了,谢泉反而生出一股好意来,劝道:“既已同舟,多思无益。”
“这间屋子就是你的住处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吃穿用的东西都会有人给你送来。”
“软禁我?投名状我已交,倘若看不上我,倒也不勉强,以我的身份和本事,去哪里都能施展。”
沈行舟坐起身,满不在乎道。
“你刚刺杀王爷,总要避避风头。
万一泰禾帝追究起来,天下之大,难以容身。
让你留在会中,教主已经是诚意十足。”
谢泉又道:“山上禁制严,只要不乱跑,随你四处活动。”
“我要待到什么时候?”
“等教主吩咐。”
沈行舟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山林间坐落了不少人家,想来也都是太平会的人,只是沈行舟竟没有想到,太平会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为庞然大物。
日日在山中垂钓消磨时光,沈行舟一时都分不清,他是上山为寇还是退隐归林了?
晾了沈行舟快三个月,见他依旧不骄不躁,霍未明这才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群山中间的山腰处办了个篝火会。
席间男女老少皆有,一部分是沈行舟根本没见过的,谢泉带着他一一敬酒。
“这位是江海阁的阁主,咱们太平会的钱袋子,赵海楼,赵掌柜的。”
男子年约四十,面白无须,还未近身便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子浓郁的香粉味,青色直缀看似平凡,用料却是难得的花锦。
此人浑身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只可惜,欲盖弥彰的低调反而难掩他暴发户的实质。
沈行舟极有眼色的吹捧了他一番,哄得赵海楼心花怒放的连饮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