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淅淡漠道:“肇事逃逸是交通事故,那是斗殴。”
余思归一听都要吓哭了:“……可是斗、斗殴不是会被关吗?那个行政拘留还是刑事……盛淅你还用可乐瓶子爆了个人头,如果给你算成持械斗殴……”
“持械斗殴的司法界定关键点是‘械‘,”
盛淅柔和看着她,仿佛余思归下次再鸽一节政治课就要把她切成滚刀龟似的。
然后他耐心地说:
“――司法上,械一般是刀枪棍棒。
玻璃瓶子就是个瓶子。”
思归:“……”
然后盛淅温温地望着同桌,温声细语地讲:
“而且用刀枪棍棒打人,未免也太野蛮了吧。”
你文明,你不用刀枪棍棒,你一打五……
归归老师听了又想昏迷,支离破碎地说:“那……那把他们打成那样也……也很危险啊,我不是在担心他们,我是……”
龟龟说到这里忽然卡壳。
盛同学遵纪守法且柔和地望着她,余思归那一刹那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盛淅你难道一定得让我明说吗!
然后思归嚅嚅道:
“……我……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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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杀气彻底消失。
气氛和缓,盛淅周身气场如大海般温柔,风平浪静万里无云,似乎挺享受地品味着同桌遮掩不住半点心事的耳朵。
然后他惬意地应了一声:
“好。”
“……什么叫好,”
余思归颤抖道,“我是问你,你不会出事吧!”
盛淅和和气气:“嗯。”
余思归:“??”
“――不是?”
归归老师呆滞地道,“盛淅我是在问你问题诶?你这个糊弄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是糊弄我上瘾的意思吗?”
盛大少爷两指撑着下颌,目光温和地对她说:
“怎么会呢?”
余思归:“……”
这个人太……太奇怪了,归归觉得他此时此刻挺享受的,虽然不知道他在享受什么……但那模样,犹如在逗弄小宠物一般。
龟龟自认自己不是宠物,心里有点说不出的难受,终于问:
“……真的不会有事吧?”
姓盛的反问:“不告诉你的话你今晚是不是睡不着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