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心想我会吃安眠药睡,进梦里把你剁成滚刀肉……
“放心,不会有事。”
梦里的滚刀肉这次倒是挺干脆,和声细语地说。
思归觉得心里很堵,像被塞了块鹅卵石,得到答案后也依然生气,她抬起头看着盛淅,对方仍没有半点要解释「为什么我没事」的模样。
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挺愉快的。
余思归:“……”
如果想问盛淅为什么会对他们动手,他多半也不会回答吧。
余思归忽然想。
就像那无数个,已经被自己咽回肚中的、自己正在自己摸索的问题一样。
思归有点难过地望着盛淅,同桌浑然不觉,气场前所未有地和煦,伸出手,将女孩子不服贴的头往下压了压。
正是那一瞬间,余思归心里得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问他是没有结果的。
」
思归甚至能想到自己真拿了这问题问他会怎样,姓盛的可能就挺乐地笑一笑然后――算了也猜不到他究竟会有什么反应……他太难琢磨了。
这家伙,堪称余思归长到这么大见过的,最难看透的人。
博得了大家的信任,却并不报以同等的信赖。
仿佛他天生高于这一切,没什么人值得他真挚对待似的。
他今天动手的原因,会是什么呢?余思归茫然地想。
――也许是打了也没人敢找他算账。
也许是因为太闲。
也有可能就是回家路上正巧撞上鼻血都没擦干净的归归,决定给看上去好可怜的同桌伸张一番正义――反正又没啥后果。
他自己也说自己打得过。
……打得过。
举手之劳。
余思归胸口浮现一丝很淡的难过,抬起头,茫然地望着盛淅。
――他是不是把我当宠物看待?
余思归真的觉得差不离,这么一想颇为痛苦,又相当心酸,只得竭力不去想它的答案。
客厅灯光柔和拢起,春雨自天穹洒落,淋在落地窗上。
归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感觉自己正在长夜里拍着一扇不会开启的窗,喊着一个不会应答的人。
“余思归?”
转学生忽然温和道,“怎么了?”
思归抬头看着他。
问他是得不到答案的。
别问,问了就是自取其辱。
“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