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对贫困潦倒的陈宛白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
面对这诱惑,实在难以拒绝。
毕竟,交易的很简单,带他回家认亲,再把他带去办个户籍。
越国对于户籍的管理并不算严格,若是投奔亲属,只需提供几项证明和担保即可通过。
当时,陈宛白纠结了片刻,想不通柳星河为何,但瞧着他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们提前下了山,带着柳星河去见柳氏。
柳氏本想拒绝,但是陈宛白问她亲爹是谁,柳氏二话不说,利落地认下了这个大侄子。
利索到陈宛白都不敢相信。
所以她的亲爹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低头拿篓子的陈宛灵没注意到陈宛白的语气,只是嘀咕了一句:“还是表哥厉害一些。”
陈宛白暗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无奈,转头看向柳星河,命令道:“柳星河,你把这些柴禾砍完,再去山里砍点回来。
记住,柴房堆满了才算完。”
“好的,爸爸!”
柳星河立马点头,干劲十足地应道。
爸你个头爸爸爸爸,陈宛白现在听到爸爸这个称呼,就头大。
原以为这是个高冷之花,没想到其实是个二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她已经快忘记最初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了,大概记得,话不多,眼神冷淡,仿佛带着几分与世隔绝的孤高。
啧啧啧
最终,一伙人还是齐刷刷地上了山。
原因无他:家里缺肉。
人口呈直线上涨,家里的吃食有些不够看了。
随着人口直线上涨,食物开始捉襟见肘。
虽然地里还有些蔬菜,暂时不至于饿肚子,但长时间不吃肉,对身体终究不好。
尤其是陈宛白这种人,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每顿饭都得有荤腥。
就像年纪大的人,固执地坚持冬日里要穿秋裤一样,不讲道理。
柳星河背着弓箭,兴致勃勃地走在前头,嘴里还叨叨着要抓几只野鸡炖汤喝。
而陈宛白则背着个竹篓,心里盘算着要是运气好,能再抓一只野猪,那可就美滋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