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肃城墙高三丈余,极是宽厚,护城河阔三丈有余。
两侧山峰高陡,绝无从上而下之可能。
如此坚城,不知当年如何被燕军攻下。
秦玉叹道:“此城难攻。
我大郑若有此城,燕贼焉敢来犯。”
周严道:“五年前,朝政懈怠,边务废弛,这安肃城被燕贼偷袭占去,自此我大郑与燕贼争战便再难占上风。
璧城若是能取下安肃,当真是奇功一件。”
秦玉道:“此城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既是被燕贼偷袭占去,我等不妨也偷袭取回。
润安可知此城内情?”
周严道:“安肃城池极小,本是军州,自为燕人所占,便连城中百姓也都迁走。
如今城中只有军卒,并无百姓。
燕人在此驻军多少,我并不知晓,然此城有三千守军便足矣,至多不会多于五千,否则,便无用武之地。”
秦玉道:“若是我军偷进城池,与燕人巷战,可有胜算?”
周严道:“若是能进得安肃,那便是攻其不备,巷战又有何难?我等定能胜了燕人。
莫非璧城已有了入城之策?”
秦玉笑道:“胸中之竹还未成形,待我再看看,再想想。”
周严便不再言语。
四人细看那城池,只见城头上守兵稀少,也并无将领巡视,想来是北城燕境之故。
守将断难想到郑军会从背后来袭。
四人整整看了一日,城中再无变故,城门也从未打开,直看到申时将尽,酉时将至,秦玉方才命回去。
此时夕阳西下,金光满路,四人下了土丘,却不敢走大路,只在路边林中牵马徐行。
待走了五、六里后,才敢上大路,纵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