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下如何?”
陈封拱手道:“全凭都司吩咐。”
李允道:“若燕军当真经容城从雄州撤军,我当调兵遣将于路驻防,万不会令你孤军为战。
你左骁卫适经大战,折损甚重,缺兵少将,我霸州城中现有三万余禁军,我意拨五千人马与你,如何?”
陈封道:“多谢都司体恤,只是封还有一不情之请。”
李允道:“但说无妨。”
陈封道:“滦州大战中,我左骁卫骑军几全军覆没,容城野战,若无骑军恐难支撑。
请都司做主,将天权卫骑军暂借陈封使用一时,不知可否?”
李允哈哈笑道:“此乃情理中事,有何不可。”
秦玉率军三千走北道从燕国境内直插安肃。
虽是燕境,却因是边境,也是荒无人烟。
这条路比到霸州要近了许多,但却都是崎岖小路,行军甚难。
秦玉军马也是走了四日,三月二十九晚才赶到安肃城北三十里处。
秦玉见此处有大片密林,便下令军马停下,在林中歇宿。
天暗无月,不便踏勘地势,秦玉便与众将士一同歇了。
行军未带军帐,天已暖,也不必燃火,众人只寻了些干草,胡乱铺了便躺倒在地。
连日行军,身子早已疲累至极,众将士皆是不多时便起了鼾声。
次日一早,还未到寅时,秦玉与周严、马保、洪钟四人四马,也不带亲兵,纵马前往安肃,踏勘地形。
此时天色昏暗,四人未点火把,也不敢纵马疾驰,只一路摸索着徐徐前行。
行了一个多时辰,大约已近卯正时分,天已泛白,四人陡见前方一座高山拔地而起,一座黑森森的城池便依山而立。
距安肃还有十余里,四人不再前行,见东侧有一土丘,四人便拾路上了土丘,远远观看安肃。
西边一座高山连绵不绝,东边却是一处峻岭,虽不及西边山那般高大延绵,却也是颇为险峻,安肃便夹在这两山之间。
阔只三、四里,也不知深有多少,虽不是关隘,却堪比关隘,若要从此路过,必要穿城而过,别无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