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昂咬紧牙关,呼吸声泡足了后悔。
如果当初和师弟一起去……
“他说马教练和队医欺负他,比赛误食肌松剂。”
祝杰把欺负这两个字说出切肤之痛,“以张海亮的能耐,再加上罗季同,找个教练和队医不难,你们不去翻,是不是薛业的事不能翻出来?”
傅子昂无法回答。
祝杰痛恨自己眼下没有能力。
“这件事我没打算这么算了,你们不找,我也会想办法找他。
薛业的腰伤正在治,我和医生联系过,他不是嗜睡症,是腰伤引起的嗜睡症状。
药可以慢慢停了,我给他减量。”
傅子昂心头一缓“药必须停。”
“停药后,他也不能回田径队。
你们这帮人物一来,学校会立马拉他进一队,加快他的复原程度让他比赛冲名次。
我可以拦着他,但你得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他没说干净?”
傅子昂反问,半个字都不想透露。
“他跟了我三年,我当然知道。”
祝杰故意强调三年,“薛业刚入一中校队的时候,只跟我跑,他是想找个人护着他。”
傅子昂再一次陷入沉默。
持续的沉默让祝杰的音量一降再降。
“是不是那个教练……”
“不是。”
傅子昂痛到浑身麻,“祝杰,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说。”
“第一,如果你找着马教练了,收拾他算我一个。”
“可以。”
“第二,你得保护他。”
“可以。”
祝杰说,“我对比赛没执念,金牌拿过了,禁就禁了,我护他。”
“第三,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我师弟嘴里说出你半个不字,豁出命我也把你拉下来!
你俩就是分也得是他甩你!”
“这个……可能不行。”
祝杰带着笑意,“我和他不分。”
张权正在打电话,看见祝杰便夹着题,我先挂了啊……小孩你还真来啊!”
“嗯。”
祝杰说,说完是异常的沉默。
“有骨气。
我先给你介绍介绍环境,你再考虑。”
张权很高,穿一身蓝色西装,“这里是前台,和正规公司一样,拳场在后头,有三层观众席,视觉效果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