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坐这儿吧?”
好在这种得不到回应的状况方桥辛已经习惯了,即便他一直这么不为所动,她也只是无谓地耸耸肩,挺不以为然的:“你这两天抽的够多了,打火机我先没收,看你表现再决定什么时候还你。”
“不用。”
他还不至于被一个打火机威胁,“反正这打火机不是我的。”
“啊?”
“这打火机是你昨天给我的烟盒里的。”
方桥辛一愣,顿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难怪呢!
她今天下午仪式开始之前还问我有没有打火机。”
“她?”
“就是昨天给我烟的那位。
还是个设计师呢,我已经看上她那一身了,可惜是她做给自己穿的,就那么一件,买都没处买。”
“……”
“……”
不知为何他的表情似有一时的怔忪,方桥辛觉得奇怪,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又多看了一眼,不料她只是分了这一眼的神而已,手里的打火机已经被他轻巧地掳走了——
他就这么起身回了屋,方桥辛压根喊不住他:“你不是不要这打火机了么?况且我还得还给人家!”
这打火机的牌子可不便宜……
“我替你还。”
陆觐然就这么留下了四个字以及一头雾水的方医生,走了。
派对过半,前脚还惬意得不行的钟有时又莫名忍不住要长吁短叹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胸肌腹肌人鱼线的表演戛然而止,亦或是因为这10度的红酒把自己灌饱了都喝不尽兴,又或者是眼看宋栀和丈夫在众人起哄下拥吻三分钟,尤衬得她这个万年“扫灰党”
空虚寂寞冷……总之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要喝。
她这架势唬住的可不仅仅是酒保,宾客们不知谁起了头,一波一波地来拼酒。
钟有时笑眯眯地将面前这位自不量力的小哥上下打量了一轮,这不就是刚才把他自己扒光了往水疗池里扔的其中一位么?身上的衬衫刚晾至半干,灯光一打,那壁垒分明的线条,跟没穿没什么两样,钟有时琢磨着在座的女士们可算又有眼福了——
第一个上阵的小哥没一会儿就拼不过了,被翘首期盼的女士们团团围住,转眼就扒得只剩条西裤扔进水疗池,直到下一个喝输了被扔进去之前,前一个不准出来。
钟有时简直胜券在握:“我可是喝50度的二锅头长大的,你们这些洋酒,山炮!”
反正在座的大部分都听不懂她说什么,她吹牛吹天上去都没人管。
第一个被扔进水池里的小哥还真是老实,不像第二个,被扔进去的时候瞅准了那心仪的女生,一把逮着对方一同入了水,转眼二人就在水池里吻得难分难解。
终于见醉的钟有时抻着头,明明免费看了场好戏却还不满:“你们这帮老外,都他妈借酒调情,就我是实打实冲酒来的。”
“你也可以的。”
“我也可以什么?”
钟有时砸吧砸吧嘴看着泳池,那俩怎么还没吻完?“借酒调情?他妈的我也想,可他妈的对象呢?”
说完才是真正一愣。
她真的是有点喝晕了,刚才是谁问的话她都不清楚,就已经顺口回答了对方——还满嘴脏话,实在是有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