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夫朗比量了一下地道入口的宽度,又比量了一下自己的体形,笑了笑。
但那个笑容,我看不出轻松,黑灰色的毛发间,带着狼性的瞳孔有着一种不属于狼的坚定。
我义无反顾地抓着歌果的手走下了地道,沃夫朗也把石灶推回了原位,整个地道一片漆黑。
美杜莎的夜视能力虽然很好,但下楼梯却是个难事,我跟她正相反。
“只有一条路。”
“好”
西蒙给了我们指示,黑暗的地道非常狭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过,歌果从背后把手扶在我的肩膀上保持平衡。
整个地道并不长,虽然走了很久,但我习惯性地数了走过的步数,下了楼梯之后一共是四百步左右。
因为地道中没有参照物,所以想确认距离必须靠这种方式。
地道的尽头是一扇门,西蒙敲了五次,然后烛光就从逐渐变宽的门缝里照了过来。
屋子里是两张熟悉的面孔——帕克和蕾雅。
除了这两张面孔,我还看到了数以千计、数以万计的金币,这些金币在烛光的照耀下露出半遮在暗影中的诡异笑脸
“这是”
“坐吧。”
西蒙毫无感情地命令道,我看到了靠着地下室墙边有几把陈旧的椅子。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们”
我迫不及待地打破沉默,可那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丝毫没有向我解释的意思。
昨天还热情满满的大家,现在都摆出一张扑克脸,不能不让人警觉。
我看向了歌果,大概意思是要做好发生冲突的准备。
稍微观察了一下这间地下室的构造,虽然简陋,但非常坚固,整个顶棚是用石板筑成的,支撑部分是粗重的木材。
空气中除了蜡烛燃烧的些微烟气,就是地下室特有的那股发霉陈腐的味道。
“让他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