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这些成了她无法被宽恕的错。
她和谢南川不同。
她对谢南川很容忍。
她能容忍他的小脾气,容忍他常常无法陪伴她,容忍他将一份温柔均分给其余人。
姜晏乔脸上挂着笑,人坐在轿子里。
可惜她死太晚,重新活的也太晚。
已经在轿子里,无法去父皇母后那儿去告状。
至于第二个杀手。
轿子停滞,外面要换马。
姜晏乔思绪和脚一起停住。
她望向帘子,想了别的。
是了,一个帘子拉起,就好似她不讲规矩。
谁都希望她将帘子放下,安安分分前去成婚。
不是无能掀开,也不是这些人不能处理她掀开后遭遇的那些事。
只看的是,她能不能面对她掀开后遭遇的事。
姜晏乔伸手突兀掀开帘子。
轿子外面,她的驸马以及知潼都露出诧异和询问的眼神。
过来送马的季将军没有任何无表情,只是看向她。
也不算全无表情。
他好像在看傻子。
姜晏乔明明都认不出人脸,偏生能辨认得出神情。
她被这一幕逗笑。
她开口:“我不嫁了。
折返吧。”
谢南川和知潼的表情愈加诧异和困惑,季将军愈加看她像傻子。
就连那些个宫女和太监,此时此刻都有了些小动作,恨不得去小地方将这等趣事翻来覆去说。
姜晏乔不在意。
死多了,几句闲言碎语有什么好在意?
如此看开后,姜晏乔有点微妙。
她怀疑自己可能病到了新的地步,又怀疑自己看开后病彻底好了。
大抵是一种,郁结于心到极致,直接把郁结的心捏烂的状况。
“怎么了?”
姜晏乔恍然,“不对,不用折返。
我今日一定要出宫。
那直接去公主府吧,不用去谢家了。”
她死了那么多次,都没能熬到谢家人第二天拜见她。
光吃亏了。
知潼第一个反应过来:“殿下可是紧张?按原先定的,我们要先去拜见……”
知潼见公主面上带着笑,话很快改口:“殿下,我们先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