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鳌府关防严密,五更时分小齐才送出“白云观失风”
的情报。
魏东亭一跃而起,慌不择路,单骑飞马径往西华门,打算就近入宫。
无奈这日不该他当值,腰里没牌子,守门的军士又换了防,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进去,只是赔笑说:“爷请稍停!
您的名头儿咱们知道,只是这里已换了首领,您没牌子,放您进去干系太大。
长官在睡觉,待他醒了,小人禀过再……”
魏东亭无心听他饶舌,猛然间想起康熙说过今日定要去山沽斋的话,顿时急出一身汗来,立眉瞪目“啪”
地给了那禁兵一记耳光,骂道:“撒野的奴才,少时爷出来再与你算账!”
一边骂一边往宫里走,却见旁边厢房里闪出一个大个子,铁塔似地站在当头拦住去路,冷冰冰地说道:“魏大人,孟浪了吧?”
魏东亭闻声抬头,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这新换的首领竟是刘金标这个老对头。
刘金标穿着一身簇新的五品侍卫补服,双手叉在胸前,神气活现地斜着独眼道:“虽说您是乾清宫侍卫,可没打这儿进去的例,又没有牌子,这就对您不住了!”
说着回头喝道:“来!”
一手指着魏东亭说道:“请魏大人到那边厢房中歇着,待堂官来了再作处置!”
“放肆!”
魏东亭横眉说道,“我奉主上特旨,无论哪道门都能直出直入!”
“不知道。”
刘金标心里快意之极,说,“你今儿个擅闯宫门,放你去了,我先就有罪。
来啊,夹他进去!”
魏东亭见状不妙,伸手抽刀时,却摸了一个空!
原来他走得太急,连佩刀也没来得及挂上,眼见两个戈什哈扑了上来,情急之下,一个“推窗见月”
双掌两分,两名戈什哈刚刚接掌,便觉得如扑虚空,急忙收势时,又被魏东亭顺手一送,二人“呀”
的一声直仰跌出一丈多远。
魏东亭呵呵冷笑道:“怎么,还要动武么?”
“不动武谅也不能与你善罢!”
刘金标将手一摆,西华门值差的三十几名校尉“噌”
地拔出刀来,围成扇面形逼近魏东亭。
魏东亭急于脱身不敢恋战,忙向后跃了几步转身牵马,却又见讷谟带着几个人立在当面。
方一愣怔间,讷谟大喝一声:“还不拿下。”
三四个人饿虎扑食般逼近身来,紧紧擒住他的手臂,并就势向后一拧,此时再有通天本领也施展不开了。
讷谟笑道:“你是圣上红人,我也不为难你,这也不过奉公行事。
你只说,谁叫你这个时候擅闯禁宫的?”
魏东亭被几个人死死按着,直不起身子来,仰起脸来大喝一声道:“我是奉旨见驾!”
“奉旨?”
讷谟哈哈大笑,“你们每日价说鳌中堂假传圣旨,原来你也会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