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街老鼠的日子,想必,不好过。
至少,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原本不可一世的高太尉,再不复往日的骄纵,接连几天告假不出,而官家,甚至都没按例下旨慰问。
想想也可笑,堂堂的殿帅府太尉,独受圣上专宠十余年的高二郎,竟因一个小小歌妓,失了圣心垂爱。
真真是,造化弄人啊。
所有对徽宗身边空出来的那个位置,有所觊觎的有心人,这下,跳的更欢了。
一边在痛打落水狗的同时,一边挖空心思,变着花样搜罗奇珍异宝,源源不断的进献给他们认定的昏君,徽宗。
像什么书法字画啊,什么太湖石啊,什么道教法藏啊,什么红丸铅丹啊,千奇百怪,应有尽有。
只是很可惜,若是没有那晚在遇仙楼里,高俅与徽宗定下的国之大计,确实有着昏君潜质的徽宗,定会被这些奇珍异宝搞的玩物丧志。
而现在么,在有机会收回燕云十六州的愿景面前,这些破烂玩意儿,算个屁啊!
徽宗每收到一件进献上来的宝物,就在一张长长的礼单上加一笔,他要把这些企图对高二郎落井下石的奇珍异宝,全都当成李师师的嫁妆,原封不动的给高二郎送去。
哼,尔等全是跳梁小丑,你们,都错了。
朕,不是昏君,是明君啊!
被高俅洗过脑的徽宗,卧薪尝胆,眼下正憋着一股劲,就等着高二郎帮他收回燕云十六州的那一天,好好的打一下,这满朝文武的脸。
而被徽宗寄予厚望的高俅,这些天,倒也没怎么闲着。
“林冲啊,鲁达,你熟吧?”
太尉府的书房里,高俅将林冲招来问话。
“回禀太尉,林冲与那和尚不过一面之缘罢了,算不得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