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苦笑了声,低下头,凑近阿扣,“照你这么说来,贪是情有可原咯!”
阿扣摇了摇头,“水至清则无鱼,官场就是一个池塘,不管多清廉的官,到了里面都会生不由已。
你能看见的只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那池底里瞧不见的和着淤泥你哪能分得清,就算你能分清,自己的手也会被染黑的!”
弘昼直起身体叹了口气,不愿再去想,连鄂善都敢受贿,何况别人。
原本王爷的身份在弘昼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但是现在他开心不起来,这大清朝真是令人失望。
弘昼瘪了瘪嘴,深呼吸忘记眼前的事情,目光转移到了阿扣的手上,这姑娘带回去以后该怎么交代呢?那木屋里的枝条可当不了香啊!
若是个老百姓也就算了,可他是王爷,回去怎么说呢。
弘昼的两双眼睛望着阿扣出神。
阿扣抬起手在弘昼的眼前摆了摆,“又在想什么,回京城不该高兴么?”
“高兴!”
弘昼露出一个笑脸,将阿扣扶起来,可是阿扣没坐到凳子上反而坐到了他腿上。
弘昼瞪着眼前凸出的物件移不开眼,这个距离也太近了,脸都快贴上去了,很柔软,这会儿的生理反应特强烈。
弘昼咽口唾沫红着脸支吾:“大白天的这样不好吧!
万一来个人看见了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怕什么,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让别人笑话的!
还有,我看谁敢笑!”
阿扣表情的很凶悍,不以为然,自顾搂紧了弘昼的脖子,以至弘昼的脑袋淹没在那凸起的物件儿里,算了,谁爱笑话谁笑话,眼前的风景可是千载难寻啊!
弘昼的脚程慢,奏报已经先他一步出现在乾隆皇帝的桌子上,那封信的边缘已经起毛了,被平铺在桌子上,上面只讲了莎罗奔投降,金川的战事已经结束的事情,其它的一字未提。
乾隆皇帝将弘昼的奏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很是满意。
他带着笑容向着崇庆皇太后的寝宫走去,原本跟着他的傅恒持着圣旨却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不过去的不是长春宫,而是午门。
乾隆是个孝子,老娘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忤逆。
见了太后请了安,弘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弘昼回来了,太后听在耳里没有表态,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一会儿她要去念佛,先润着喉咙。
弘历见太后没有表态,又问了句:“皇额娘认为儿臣赏赐弘昼些什么好?“
崇庆皇太后放下杯子,抬眼瞧了弘历,“弘昼立了功劳自当该赏,至于赏他些什么,皇帝你不妨自己问他,他若明白事理自然会要他想要的。
但是皇帝,哀家那日说的话你可要牢牢记住了!
“
似乎弘昼回来太后并不高兴,他冷眼瞟了弘历,便被身边的姑姑搀扶着去了佛堂,耿氏早已在那候着,不能让她等的太久,弘昼出征的事情她更不敢开口对耿氏说。
望着太后出去,乾隆叹了口气,自己的亲弟弟不能信,那些外人就能信么。
边上的李玉瞧着主子满面愁容,犹豫了会儿,轻声道:“太后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兴许是走得急了些,佛堂那边的可也是怠慢不得的贵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