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不是弘昼知道,是他不敢说,大和尚元辰说寺里有人闹事他才去的,要是事先知道弘昼在那里,打死他都不会去那儿。
“可是大师说有人在那里闹事?“弘昼眯着眼面色不善地盯着岱霖布。
“是!
额不,当然不是!”
岱霖布脸上堆起求饶的笑脸,“大师说寺里来了大官人,怕自己招待不周,遂请了下官,下官真的只是恰巧路过啊!
还望王爷明鉴!”
“也对!
他们一定识不得满文,所以才会请了将军。
既然都是误会,那就就此揭过吧!
将军也不用去为难大师,免得旁人说本王刻薄。
另外,也省得某些人搬弄是非,将军说是不是呢?“
“是,是,王爷您你说得对!
“一想到刘统勋,他就觉得万事皆有可能。
只待了片刻,岱霖布眼珠子转了转,”
王爷,下官府上可是有不少名字玩画,前些日子真是运气好,得手了一副周昉的画,王爷可愿移步品鉴一二。
“
岱霖布听闻弘昼和刘统勋交谈甚欢,揣摩弘昼也是个喜好古画的人,这才投其所好。
运气好到手的,弘昼心中却是冷笑,怕不是运气好,而是手段好。
弘昼皱起眉头,面色犹豫,却道:“不知道是周昉哪一幅画,是簪花仕女还是挥扇仕女?”
“都不是!”
岱霖布谄笑,“是《宫乐图》,嘿嘿!
“
弘昼吸了口气,好家伙,“这幅画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露面了,没想到现在这画竟然在将军手里。
“
“王爷若是喜欢,只管拿去!
“
“诶!
君子不夺人所爱!
“弘昼摇摇头,”
本王可不敢要,免得他人在皇兄前头谏言,惹得一身骚。
“
“这是送,怎的还能落了他人口舌呢!”
“将军不在京州,不知那里的水深。
本王不是说过了么,那里蜚语甚多,就好比将军今日这遭,也是要被某些人参奏的!”
弘昼脸上尽是担忧和惧怕。
岱霖布瞧着弘昼脸上的表情,感同身受般地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还在,“多谢王爷提点,王爷说的是,下官日后一定慎行!”
弘昼满意地点点头,抬头拍了拍岱霖布的肩头,孺子可教。
他回头望了望缘香寺的大门,香火真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