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样?你这是把老百姓往叛军那里逼啊!”
“逼?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都没了,还不是要做亡国奴?”
“亡国了么?外面的人说的有错?他们是汉人,你让他们与汉人厮杀,去守你满人的江山,是狗屁道理?”
“你特么站哪边的?”
庆复暴跳如雷,他手指着王安国骂道:“不要忘了,你也是大清的官,广东府沦陷了,你也吃得不了兜着走。”
“几个意思?你这是要跟我搞内讧么?佟国维是这么教你的?混账东西!”
王安国立刻回骂过去,“回去好好守着你的北城门,少再去和下面人理论,再这么闹下去,民国军队没打来,我们先成叛军了!”
“求援信派人送出去了么?”
这位“八年至总督,异数谁能遘”
的牛逼人物也已经扛不住了。
“大人,信已经送出去了!”
魏磊说完便往门外走,到门口,他又折回来,苦求到:“大人,咱们降了吧!
就剩这一池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誓死不降!”
“你还真是够硬气,事到临头,都不见皱眉的!”
弘时在众目睽睽下慢慢地走近龙椅,在乾隆呆愣的目光下缓缓摘掉自己的帽子,随手扔在了乾隆面前的桌案上!
“为什么是你?”
乾隆先前就觉得这人眼熟,只是没往心里去,他再看到乾清门口站着的杀气腾腾的傅恒,心中更是懊恼,“你怎么敢跟他们搅在一起?”
傅恒没有回答乾隆的问题,他手里的刀在往下滴血,他在战场上杀的人都没今天凌晨这一会儿功夫的多,他不停地喘着气,显然是杀红了眼,若不是弘晓在他背后拉着,指不定现在就把龙椅上的人脑袋砍下来。
血腥味一到,这里立刻安静下来,知情的不吱声,不知情的不敢吱声,不是怕这沾血的刀,而是没拿住主意选哪边,万一明天早上龙椅上的人换了,那岂不是祸及全族!
弘时在安静的大殿内自顾自地讲演:“呵呵!
先皇的手段你可是学了个遍,想当年,圣祖爷看重十三阿哥,于是,先皇就派人打断了他的腿,后来,圣祖爷下了圣旨,先皇却做了掩耳盗铃之事,改了那圣旨,更以年羹尧布兵京防相逼。
现在,你的伎俩比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弘时反手指向钱氏,面情凶恶,“这个恶毒的妇人,以鸠赐弘昼,却将罪名扣在我头上,真是好手段,先皇立诏书,这个女人竟然当着先皇的面篡了旨。”
后面的他没有说,因为,现在他背后站着的一个人当时也是出了不少力。
弘时弯腰,对着瘫在龙椅上的弘历低声说到:“就算皇帝不是我,那也轮不到你这个汉人!”
这“汉人”
两个字如惊雷灌耳,似乎是坐实了钱氏的不检点,弘时对着钱太后再道:“你能改了玉蝶,可你能改掉汉人的撰文么?你以为改了姓你就是满人了么?”
弘时说话的时候,下面不知是谁拿出了一册卷子,这卷子在宗室大臣之间相互传阅,不是太后失了威严,而是傅恒的军队将整个乾清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刀架在脖子上,想要发难确实难。